第74章(1 / 2)

可国公夫人并不买账,甩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毫无温度地道:“你也出来。”

云爱河看了眼宫岚岫,有些惧怕却还是乖乖地出了门与那伙人一同跪了下去。

国公夫人并未善罢甘休,她盯着斜前方那扇紧闭的房门,询问她身边的人:“那扇门里住的谁,叫他也出来。”

仆从领命,立即迈步朝门去,却被泉生半路拦下,说:“我来吧。”

泉生走到颜幼清厢房门前,还未抬手叩门,门便从里开了。

颜幼清镇定自若地走出门来,先是轻瞄了眼对面衣衫不整的宫岚岫,心生不快。

他快步走至国公夫人眼前,恰如其分地向她打了声招呼后并不如旁人一般立马敬畏跪下,只定定站着,姿态得宜地站着。

国公夫人颇为不豫,细长的双眉皱起,深红的嘴角也冷冰冰地垂下。

身旁的嬷嬷见状立即心领神会地指着颜幼清尖声呵斥:“国公夫人面前,还不跪下听话!”

颜幼清并不依言,仍旧昂首挺胸,目视前方,不卑不亢地回应她们的不悦:“我乃举人之身,这双膝盖跪天跪地跪君王,其余人怕是受不起我这一拜。”

言毕,跪在他脚边的云爱河猛地抬头狠狠看了他一眼,神情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大盛朝上下级官员之间都不必行叩拜礼,只做拱手礼。国公夫人虽然身份尊贵,可到底只是一介女流,又不曾在朝中领官。

颜幼清身为举人就是见了国公爷都不必参拜,更不用说是国公夫人了。

其实自从宫岚岫身染邪物后便精神脆弱,国公府人顾及儿子精神状态便不敢对他疾言厉色地施以压力。

即便她知道他私生活混乱已至不堪的境地,她也只能以他的病情为由不断宽慰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她哪里知道他的好儿子竟然胆大妄为至此,连中了举的登科举人都敢往家塞,这若是传了出去,他们宫家几十年来攒下清流名声岂非真要毁于一旦。

虽然如今已是物议沸腾,但最后那块遮羞布是死都不能扯下来的。

她不执着于刁难颜幼清,而是将注意力转移至她的宝贝儿子身上,指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可手指颤抖了半天也没舍得骂上一句,只说:“我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扭脸就对身边的仆从一声令下:“来人呐,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全给我打发了,往后这后院里再不许进人!”话完,满地起哀嚎。

上来七八个奴仆扭着那些神色倦怠的哥儿们的膀子就生拉硬拽地给拖出去了。

颜幼清俏生生站那儿,一时无人敢接近得罪他。

53、落败

云爱河也不例外,只是遭人拖拽时好似犯了什么隐疾似的,脸上露出了几乎惊恐的神色。

小脸瞬间惨白,全身也跟着强烈颤抖起来。他死命地摇着头神神叨叨地嘟囔着:“不要不要。”

他望见不远处的宫岚岫,撕心裂肺地向他求救:“宫少爷,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宫岚岫眉峰蹙起,大步流星地上前将人救下。他将云爱河从仆从手中夺回护在了身后,不悦地看了眼他母亲。

国公夫人纤手一挥叫人将那几个闲杂人等先拖下去。云爱河与颜幼清稍后处置。

仆从领命,捉这人纷纷拖下去了。院中一下去了大半的人,顿时冷清了不少。

颜幼清依旧神色自若。倒是云爱河脸色还未回温,惨绝人寰般躲在宫岚岫身后,貌似身体的颤栗还未停歇,仿佛前有猛虎对其虎视眈眈。

国公夫人看着这三人,由衷地叹了口气。她失力地一下跌坐在了石凳上,国公府人的端庄与尊贵顷刻间溃散,将她打回了疲惫妇人的原形。

她长吁短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