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来不及掸去,连滚带爬地就逃走了。

之后,那人一言不发,从始至终折扇掩面,默默跟在颜幼清身后,将他护送回了家。

“彼时你虽折扇掩面,可后来医馆门前相遇我还是一下就认出了你。”

颜幼清搂住了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胸前:“渊黛,我想你对我是有情的。即便我知晓云儿是你心头最爱,我也时常为此伤心。可只要能见到你,只要你不弃我,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

他嗓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如同游丝一般。他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宫岚岫不由分说,猛地将他紧紧搂在怀中,烛火的光亮恰好只打到他鼻梁,双眼没入浅薄的暗影中,看不清他的目色。他犹豫许久,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颜幼清感觉到了对方身体某处发出的信号。他满脸通红,咬唇问道:“今天要留下吗?”

宫岚岫二话没说,打横抱抄起他轻盈的身子走向了床榻。

49、梦尘

与初次相比,他的动作已变得异常轻柔。他吻着他的眉眼,及时安抚他波动的情绪。

他的手指抚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有轻有重。他知道他每一个着重点,也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高兴,那是这半年来他们养成的默契。

才到宫家时,几乎是颜幼清病得最重的时候。整日里缠绵病榻,精神不济。

那时宫岚岫不常来看他,不过是遇上了顺嘴问一句他的病情,偶尔会给他送去几本解乏的书。

大多时间他都与云儿同进同出。直到入冬,他想着来年会试在即,心系学业,病情稍有起色便又下床读书去了。

此后宫岚岫来得稍勤了些,只是来了总也不说话,只静静瞧着他读书写字。有时也会顺势在他那儿小憩一会儿,却从不留宿。

颜幼清此前作为冬临书院的学生自然是知道宫岚岫染病一事的。

只是坊间传闻他性情大变后暴躁易怒,放荡不羁。可宫岚岫并未在他面前展现过这所谓暴躁易怒的一面,只是寻常待他,甚至还为他问药求学,不仅请大夫替他治病,还将冬临书院的沈老先生邀上门来为他一人教学。

说没有感动是假的,可宫岚岫身世成谜,谣言缠身,给人感觉过于危险。

他想着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早远离才是上上之策。只是这想法萌生的第二晚,便遭了变故。

那一晚,他照常苦读至子时。入睡时见对面厢房内还亮着光,依稀可见两枚一高一低的身影对坐着,许是还在促膝夜谈。

他未想太多便铺被睡下了。谁知半夜他被一阵细小的声响吵醒,睁眼一瞧,身上正压着一个人,而自己已是全身赤裸。

他惊恐万分,强烈抗拒起来,慌乱中失手打了那人一个巴掌。

那人不说话,也没有发怒,只抓住了他扇人的手扣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