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走了。

他想帮她出气,她却怪他多管闲事。

其实他们的分歧,早在这时候就可以窥见,可当时林曜还沉浸在惹恼她的惶恐里面,静不下心来细想。

况且他自己也太年轻了,他已经做到了他那个时候可以做到的最好,就算再重来再多次,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她这个小霸王定了决心,一出手,就让原先欺负过她的那个小男孩,如今见了她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夹着尾巴走路。

他的妹妹胆大,主意也大,在外面跟家里没什么分别,一样的受不了委屈,但凡受了,她就要自己讨回来。

林曜关心则乱,几乎忘了就连他自己,惹了她,也别想落什么好,骂他都是轻的。

他只怕她把他关在卧房门外,不愿意跟他说话。

对他的挽挽产生不该有的感情不知是何时开始,也许是连结在血脉里的命中注定车,林曜初初察觉到时,连短暂的惊惶都不曾有过,他当然知道这是绝不该的,这是活该遭人唾弃的罪孽,可是更多的是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

他们血浓于水。

血浓于水啊,拿一碗水,把林曜和林挽月的血分别滴进去,会融合在一起。

那他们的身体,他们的一切融合在一起,那又是多么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

林曜不爱林挽月,还能爱谁呢?

林挽月长到青春期的时候,正到了对男女之事好奇的阶段。

那是个阴天,爸爸妈妈还在单位工作,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小的,窗外吹进来的风清凉地恰如其分,落地灯米黄的灯光打在他们尚且稚嫩的脸上。

林曜揽着她的腰,像往常千千万万次那样,她的一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只是这一次,十几岁的林挽月贴到他的面前,说:“哥哥,你想亲亲我吗?”

他浅笑,好看的唇凑到她的脸颊边,像是一个哥哥亲吻妹妹那样,一触即离。

“不是这样。”林挽月缠着他的脖颈,粉白薄唇含着灼热吐息,“要像电视上那样…”少女苍白的脸悬在他的面前,他们的距离离得太近,她低低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震得他心肺发麻,从指尖开始的颤栗以迅雷之势席卷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