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抹杀这条拖延进?度的选项。

成?佑手?腕倾斜,茶壶中所有?冷茶悉数倾洒,水流自上而下划过,冰冷湿濡的感觉让他打了个颤。

“不放织锦就算了,连看看歌舞都不行?”

水渍让布料紧紧贴着皮肤,冷得他喉结起伏,表情纠结凝重?。

“摄政王,我允许你限制我的行动,但是你不能仗着我的纵容惹我生气。”

噔宵忌心脏陡然失控。

“臣不会的……”

他蹭在陛下脸颊呢喃,腰下的水和?作乱的手?让他头?脑昏沉,陛下一个纵容一个生气又让他从昏沉中拔出一丝清醒,“臣只想?要?陛下……只属于我宵忌……”

成?佑吻了吻他的鼻尖,鼓励似的问?:“所以……要?如何做呢?”

宵忌呼吸发烫眼角泛红,努力聚焦视线看着她。

“水凉不凉?”

和?紧绷的摄政王比起来,陛下轻松的和?闲聊无异。

她语调轻轻眼神温柔,先将?茶壶搁下,在随手?从放礼服的托盘旁拿起支看样子的龙凤花烛。

宵忌眼看烛火点燃,眼看素白的手?端着烛火举高,眼看烛火倾斜,一滴蜡油从高处低落。

足够高的距离让蜡油温度下降到只略比皮肤高一些,这个温度不会灼伤皮肤,却让人升起对下一滴未知的紧张。

以蜡为笔,一朵朵红梅绽开,成?佑说:“不是我要?求什么,而是你想?如何做,选择权从来都在你手?中。”

这个问?题不难,宵忌别无选择的松了口,用她满意的答案换取大发慈悲的奖励。

虽然困在殿中不能出去,不过宵忌到底是允了舞姬乐师能来谈个曲跳个舞,他都知道了陛下是女子,对舞姬的防备减轻了很多。

又过了几天,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换成?亲兵轮岗。

被圈禁的成?佑在站岗的守卫中发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

她起初并不确定,因为只是从记忆中对上了差不多的身形和?眉眼。

一天上午,她故意朝那人丢了个杯子,见?他身手?利落地躲开后,指着院中的扶苏树吩咐:“去枝头?折些叶子给我。”

本来面对陛下就心虚的靳北连头?都不敢抬,垂着脑袋回了声是,迅速用轻功飞上树梢折了点树杈呈上去。

轻功也像,确认度又增加了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