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吸到口舌发麻的时候,成佑似乎舔到了淡淡的血气,也不知?是咬破了谁,更不知?伤口在何处,腥咸的气息很快又被舔走,摄政王按在肩上的力量让她推不开。
宵忌低喘了口气:“你想?和?蓝弈琴瑟百年?做梦!”
成佑抬手摸了下发麻的唇,“你……”
宵忌怒道:“有遗诏如何,他蓝弈若敢公布遗诏,我就翻了江山让遗诏变废纸,要是天下人议论,我便?杀尽天下人。”
翻了江山?他要这么说?可就聊到点上了。
她点了点头,十?分认真道:“需要我给你写禅位诏书?么?”
宵忌一愣。
她毫无惧意的无所谓姿态,轻描淡写地把禅位说?出?口,是什么意思?她是宁可不要皇位都不想?和?他在一起吗?
宵忌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未卑微过,现在他心?甘情愿讨好,压抑着嫉妒克制着杀心?,到最后竟然换不来她一点在乎吗?
哪怕是骗,她都不愿再骗他了?
他的身心?陡然被汹涌的无望感侵袭,按在她肩头的手缓缓朝心?口而去,苦笑道:“我不顾礼仪地与陛下半夜私会,舍弃尊严陪陛下白日宣银,往日种种历历在目,陛下全然不在意吗?你……你心?里可曾有我半寸位置?”
想?到小皇子的出?生,想?到她说?过的“更像一些”,想?到蒋希言之凿凿说?她不会爱他,想?到蓝弈在他耳边说?的婚书?二字……
宵忌真想?挖出?陛下的心?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可他又什么都舍不得?做,只敢把掌心?贴着皮肤在心?脏处按压,喃喃重复:“这里……可有我半寸位置?”
成佑垂头看他的手,“手拿开。”
宵忌蜷起手指:“陛下喜欢谁都不要紧,因为臣会杀光他们。”
他手指微动,阴鸷的眉眼寒光四射:“织锦、蒋希、蓝弈,还有……”
然后,在成佑愈发沉重的脸色中,宵忌后知?后觉地发现手上的皮肤按起来不太对……
实在太柔软了,陛下身躯劲瘦不该有这么发达的胸肌,像是……像是……
他隐入水中的手试探性地又按了下。
宵忌睁大眼睛看着陛下。
陛下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空气一时寂静了……
半晌,宵忌脑袋蓦地嗡地一声,掌心?发麻全身发软,跪都跪不稳地跌进池水中。
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