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疼不疼?”

织锦趴在陛下怀里,一只纤细的胳膊下意识勾在她脖子上,心有余悸的小声?道:“没事,奴婢不疼……嘶……”

不疼还未说完,倾吐出口的抽气声?让人很难放心。

粉衫宫婢肤若凝脂面颊挂粉,柔弱无骨地“依偎”着,样子如若初荷露水海棠含苞。

真真是十分惹人怜爱。

“回去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再?让太医开些安神的药。”

感觉喝多少安神药都?不能消除心理阴影的织锦垂着头,忍痛慢慢站起身候在旁边,“陛下放心,奴婢确实没事。”

“行了,宣太医,我和你回去。”

她无视对面欲言又止的蒋希站起身,伸出一只透白如玉的手放在织锦面前:“脚痛可以扶着我走。”

织锦不敢放肆,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蒋希仰起头意有所指道:“陛下倒是……怜香惜玉之人。”

这句话看似调侃,实则无意中一针见血。

保护弱小是写进程序里的本能,大多时候她对柔弱的人类都?是容忍的,若是性格乖顺再?加上有几?分颜色,那便不只是容忍,而是有些纵容了。

好比宫内一众内侍都?知道织锦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她想要?什么?都?优先供着,除了没有位分简直和宠妃无异。

连首领太监碰上她都?是客客气气地称一声?:织锦姑娘。

成佑停步,“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对听话的人,我从来不介意伸一把?手,不过五殿下……”

劲瘦高挑的身姿卓然而立,朝他微垂下的眼眸带着似有若无的压迫感,“你听话么??”

蒋希半遮半掩的脸色微变,唇几?次动?了动?也没说出个答案。

他坐直了身体,眼中招摇的笑意尽数收敛,轻轻颔首正?色道:“我叫蒋希,希望的希。”

“比起五殿下,我更希望从陛下口中听到我的名字。”

成佑睨了他一眼,薄唇轻挑从他手中抽出扇子,先放在眼前瞧了瞧,又刷地合起跟转笔似的绕着手指转了两个圈,动?作流畅漂亮极有欣赏性,连露出的腕骨和手背上淡淡的血管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啪嗒

折扇如同被厌弃的玩具丢到他眼前。

“我最近没有听废话的耐心。”

很轻的声?音,语调中透着一丝不耐烦的冷意,“蒋希,说话不要?绕弯子,想好要?什么?直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