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成佑一脚踢向宵忌的锁骨,靴底在摄政王的肩上留下个很明显的泥印子。

守门的小将士懵了一瞬,只见摄政王身形晃了晃又迅速跪好:“陛下解了气,能听臣的解释吗?”

“你腰上的剑是?留着解释的吗!”

成佑抬脚踩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狠狠用力往下磨着骨头,“你练的剑术呢?你读的兵书呢?你不是?号称战无不胜吗?现?在刀架颈上岂有退缩之理?”

靴子在肩膀到颈下一片皮肤上撵磨,宵忌只抬头看向她,咬牙忍着一声不吭。

跟较着劲似的,让她又起?急又发愁。

这呆呆愣愣的样子,要怎么?才能开窍?多好的机会一次解决政敌和皇帝,刺客的理由哪怕被怀疑又如何??左右到了明日再没有谁能跟他作对。

“真让我失望。”

她啧了声收回脚。

宵忌整个僵住了,从来都是?掌握他人生死的大庸战神在她一句失望中?丧失了全部骄傲,苦与酸两种?感觉迅速占领全身上下每一处关?节,连带跪下的膝盖都在发软。

“陛下……我只是?想接您回去……真的!我开始并没打算要谁的命!相?信我好不好……”

如果不是?看见妖里妖气的蓝弈放浪的往上蹭,宵忌断然不会如此急迫的想要他死。

都是?因为他……一直都是?他……

从朝堂上的“蓝相?以为如何?”到下朝后随意出入她的寝殿谈事,一直都是?蓝弈在伺机谋夺属于他的位置!

想到这,宵忌愤恨的扭头朝床榻上喘气的蓝弈盯过去。

蓝弈有此一劫皆是?因为她的缘故,成佑不想欠人情。

“摄政王刚刚说了搜府,蓝相?便?和我一同去看看刺客长什么?样吧。”

喉咙上多了五个紫红色的手指印,蓝弈浑身上下全部力气都用来喘气了,垂到床榻下的腿晃晃悠悠软的没有半点支撑。

她俯下上身凑近,拎着蓝弈的胳膊搭在她颈上,手臂从他腿下和后背穿过再骤然发力,竟是?将他抱了起?来!

蓝弈惶恐:“啊!陛下!”

抱起?个身量和自己差不多的男性人类并不算轻松,好在蓝弈身形消瘦全身上下没多少肉,总归也?不算太难。

“走吧,我们去看看刺客是?谁。”

宵忌目光深的要把谁生嚼了似的,无法名状的怒气和滔天的嫉妒让他牙齿嗤嗤作响。

到门口时?,守门的小将士挡在她面前。

此时?暮色深重,相?府的下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跪在庭院中?瑟瑟发抖,配剑挎刀的士兵站在两侧面目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