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忌惊诧的后退半步,然?而清冷干净的指尖已经变得水淋淋了,和?涂抹化瘀膏时一样散发出?莹润的水光。
“陛下……”
他哑声念道,声音细如蚊蝇。
这一刻,是不?是断袖已无?关紧要,他无?法自欺欺人。
他对陛下做不?到心如止水,也许从?在万军中远望城墙寻找她的身影开始,他便是渴求的。
渴求找到她,渴求她的注意,渴求……她的触碰。
宵忌按住快蹦到嗓子眼的心,妥协般呼了口气,用比自言自语还要低的声音说:“行宫前救命的一箭,臣不?敢忘……”
罢了,萧家出?过一个?皇后,再出?一个?也不?算什么。
左右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报的。
想通了的宵忌一扫闷气,不?过对深夜留宿还是觉得太过失礼,这等事若要百官知晓像什么样子。
可一想到互通心意,以往层层压抑住的渴求便井喷似地爆出?,忍不?住想亲近一番。
又怕太过轻浮……
于是他抿了下唇,当着月色,迎着轻风,在簌簌坠下的落花中靠近陛下,轻轻地把唇贴在她的面颊。
停顿两秒,想到在凉亭蜻蜓点水的吻,宵忌又动了头,缓缓印在唇上。
轻微的触碰让成佑似有所感?,垂在椅下的手动了动。
宵忌动作?骤停。
她瞌上的眼皮抬起。
而眼前空无?一人,只有脸上留下点跟蚊子落上面一样的痒,还有繁多的花瓣从?树上倏地掉下。
她攥了下手,手心空空,茶杯消失不?见。
椅子上没有,地上没有,桌子上也没有。
应该是织锦拿下去了吧。
“织锦?”
她唤了一声,寝殿内有个?掌灯的小宫女?小步跑过来:“陛下,织锦姐姐有事离开会儿,您有什么吩咐?”
成佑挥挥手,起身抖落身上发上的花瓣,“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