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些在他看来，都不值得称赞上一句“好香”。

在江喻不明所以的时候，成佑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有点……尴尬。

酝酿片刻，她犹犹豫豫开口：“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控制不住。”

被对手做的东西吸引成这样，怎么看都有损气势。

成佑见江喻表情沉得能滴下水，显然也是觉得刚才肚子发出的声音很不合时宜，便又解释了一句：“我也不想的……”

她到底有些拉不下面子，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在江喻耳边说完又马上移开脸。

这副“羞怯”的语气让江喻不禁侧过头，头颈晃动间，衣襟上淡淡的雪松与檀木混合的香氛尾调被带了出来。

是江喻惯用的香水，原本习以为常的味道此刻却让他警铃大作。

他不可置信地滞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线突然捋直了盘顺了！

千丝万缕都指向一个大胆又莫名合情合理的猜测。

江喻现在和成佑贴得很近，腰腹处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手掌的温度丝丝缕缕传过来。

他身体紧绷，带着愠怒质问：“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既然被问到了，成佑索性也不端着。

再说就是点食物，她可以交换。

于是，她清清嗓子：

“刚才那个赌约，我不用你叫爸爸了，我想换成……”

“不行！”

江喻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接着一个转身拉开距离。

他眉头皱得很紧，眼中的冷意又加重了几度，“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

他抿唇，从成佑失落的表情中更笃定了猜想，心里说不上是恼怒多一些还是震惊多一些，连表面功夫都顾不得装，毫无措辞地道：“你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

成佑愣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是反派，可要个蛋挞，需要上升到人设问题吗？

这套逻辑显然超出了她当前的理解范畴，手指无意识敲击橱柜台面，墨色眼眸茫然地看着江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