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投鼠忌器,怕伤到宋荔,夺走郭氏的匕首后,将人?一脚踢开,见?郭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他快速打量她:“你有?没有?受伤?”

宋荔正要回答,越过陆承,看向?他身后,及时示警:“小心。”

察觉到身后的危险,陆承已然来不及闪开,后背一阵刺痛,他回身一脚,踢掉行凶者手中的短刀,不等?那中年男子起身,又补上一记窝心脚,那人?倒在地上,嘴里哎呦哎哟,夹杂着咒骂声。

宋荔听了听,这中年男人?似乎是?郭父。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百姓们?的围观,有?热心肠的百姓喊来巡捕队,等?杜远带人?赶到是?,陆承正用?麻绳将郭家夫妇捆得得结结实实。

街上都是?围观了刚才惊险的行凶画面,都是?证人?,杜远让人?去做口供,对着陆承一脸担忧:“头儿,你后背的伤要不要去医馆瞧瞧?”

陆承不担心伤势:“你去检查受惊的马匹,是?否有?伤?”

他怀疑这场行凶,从一开始就是?策划好了的,不然怎么如此巧合,马匹受惊引走了他,叫这对夫妇好对付宋荔……

杜远检查一番,果然在马屁股上找到被?匕首划伤的刀口,即刻派人?到城中牧马商人?处询问近几日是?否有?人?购买马匹。

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宋荔见?他背上的血渍濡湿了衣料,不急着处理伤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属下勘查现?场,盘问线索,忍不住问了句:“你身上的伤,真的没事吗,疼不疼,要不要赶紧包扎啊!”

这点皮外伤,陆承早已习惯了,反正死?不了。

可宋荔这么一问,他后背处的伤口似蚂蚁啃噬,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

从前他本可以面无表情地忍受,若不是?脸色苍白,谁都不知道他其实受了伤。

得她关切一问,撕裂般的钝痛,如拍打的浪潮,一阵接一阵。

陆承听见?自?己发着颤音:“疼啊,好疼好疼。”

宋荔过来拉着他的手腕,扶住他:“走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医馆。”

到了医馆,大?夫仔细查看过,得出结论:“刀口刺得不深,只是?皮肉伤,涂上金疮药,陆捕头养几日就好,不打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夫取来金疮药和干净纱布,打算给陆捕头上药。

哪料陆承一皱眉头,似是?十分怕痛:“不行,男子手重,我怕痛。”

见?大?夫为难,宋荔主动开口:“我来吧。”

她接来金疮药,带着陆承来到医馆内室,去扒他的衣服,那腰带不知是?如何?系的,解得她一头热汗,愣是?解不开。

腰带的主人?自?个?儿解了开来,宋荔用?清水净手,取来净布替他擦拭掉伤口的血污。

擦拭时,她看见?他整个?后背遍布伤痕,纵横交错,似乎是?鞭痕!

布满了整片后背皮肤,这得有?多少?道啊!

她心里默数着,一道,两?道,三道……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

一共五十六道鞭痕!

宋荔瞳孔紧缩,难道他也如兰心一样告父?

压下脑海里的杂念,宋荔用?烈酒给他消毒,听见?他忍痛地轻哼一声,涂抹金疮药时,她的手指轻了许多,生怕弄疼他。

她的手指极轻,指腹软绵绵,指尖蘸了药膏,轻轻涂在伤处,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涂抹好药膏,她取来纱布替他包扎,包扎的过程中,尽管极为小心,免不了指尖触碰到他肩背的皮肤。

陆承心猿意马地想:原来女?子的手,竟是?这样柔软。

包扎完毕,宋荔走到一旁跟大?夫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