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说:“知府大人,你误会了,我和陆捕头?是朋友。”
杨习清:“朋友嘛,本官当然知道?,干嘛这么着?急走啊,陆捕头?何?不请这位朋友到府里喝盏茶。”
“天色已晚,我送她回家。”陆承生怕被他缠上,拉着?宋荔,将人带走。
身后传来杨习清的声音:“送回家啊,送回家好啊,现在天色还早,反正睡不着?,你们不着?急,路上慢慢走,多了解彼此,小宋啊,我们陆捕头?有?钱有?貌,身段也好……”
后面的杨知府还在碎碎念,陆承:“……他这人就这样,以后少搭理他。”
宋荔不说话,单手抱着?番椒,目光从他脸上移到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掌。
陆承似才想起方才情急,道?了句抱歉,放开?她来。
宋荔:“杨知府一直是这样碎嘴子吗?”
陆承回忆了第?一次见到杨习清的情景,眉头?紧锁:“他从前是位诗画双绝的才子,后高中探花郎,不知为何?年龄增长了,近些年越发?碎嘴子,总喜欢干些保媒牵线活儿,不做媒婆,着?实可惜了。”
翌日一早上值,得知杨习清有?事找自己,陆承敲开?了书房。
本以为是什?么公务,不诚成想杨习清对着?他传授追妻之道?:“书上都?说男儿爱美?色,我同你说,其实女子也喜好男子美?色。我看?这小宋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你不妨加以色.诱……”
陆承毫不留情刺他:“所以当初你拒绝远方表妹的示好,终于帮表妹寻觅到一门好亲事,眼看?人家要定亲了,临了反悔,背德夺妻,后来便?是这般色.诱的表妹,将她娶回了家?”
“什?么叫背德夺妻?亲事还没订,不算夺妻。”杨习清替自己辩解道?。
说起昔日漫漫追妻之路,杨习清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那时年少轻狂,自命清高,认定了门户相当的贵女,才配得上我,险些叫我失去了夫人。你莫要学我,等到快要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
晚些时候,宋荔收摊回家,就看?到陆捕头?正在院子里劈柴。
他劈着?柴,喘着?粗气,汗珠子沿着?分明的轮廓滑落,一滴晶莹的汗珠挂在下巴。
或许是热着?了,挽着?袖口,敞着?衣领,露出大片胸膛,隆起的肌肉线条,充斥着?力量感,随着?肌肉勃发?的走势,手中的斧子积蓄着?力量,锋利刀锋破开?空气,咔擦一声,手臂粗细的木柴,从中劈开?成两片。
衣领松松垮垮,精瘦的腰身,束着?条玉璧蹀躞带。
宋荔往他那腰身处,瞄了几眼玉璧,心头?暗道?:劈个柴,还束这样昂贵的玉璧腰带,也不怕弄坏了。
光是这一小块水头?极好的玉璧,抵得上一屋子的干柴了,一点不会过日子。
咦,她家没买铁斧啊!
他哪儿来的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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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目光灼灼, 盯着自?己的腰身半晌,陆承的尾椎骨窜起一股奇异的电流,酥麻了大半片脊背。
末了, 听她来一句:“你斧子哪儿来的?”
他僵着脊背,被这股酥麻弄得无措:“隔壁邻里借的。”
又哀怨一句:“你总是抱怨灶膛的火不够旺, 将干柴劈开, 垒着烧,这样?会烧得旺些?。”
宋荔恍然大悟:“难怪市井上柴贩子卖的干柴, 都是劈开了的,原来是这个道理啊, 我还以为是方便垒在?一起, 怕占地方呢。”
陆承劈的干柴, 约莫是她和木湘湘到庄子里?捡来的, 家里?平时都是买现成的干柴用?, 以前在?春风楼也是买的干柴, 哪里?晓得还有这些?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