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荔点着小脑袋,附和:“很动人。”
可陆承瞧她面上没有丝毫被打动的模样,陆承轻呵一声?:“骗子。”
陆承抬步欲走,听?见身后?宋荔弱弱问:“那位徐国公?当真殉情了吗?”
虽说《陆夫人》按照陆婉的经历改编,难保为了戏曲效果,夸大其词的编纂了部分剧情。
这样一位权臣要什么有什么,居然为爱殉情,宋荔怎么那么不信呢?
反正换她,她不干。
再?喜欢一个人,她也?不可能为对?方殉情。
陆承没说话,听?见宋荔低声?说:“陆夫人很可怜。”
他听?到自己嗯了一声?,问:“所有人都羡慕她的人生,一人之下的权臣之宠,活着的时候享尽世间的荣华富贵和权势,死后?有国公?爷殉情,你?却说她可怜?”
“或许是我多想了吧!”宋荔笑笑,拉着梅嫣去了书坊。
陆承望着她挑开书坊的帘子,很快背影消失在帘幕后?方。
不由?忆起那年,自己挑开珠帘,端去一壶毒酒,其实心底没有十?分把握。
当时国公?爷正值壮年,权柄正盛,朝中大半是徐家的党羽,几乎一手遮天,旁人置喙几句,便会遭到狠狠报复……
陆婉死后?,他越来?越疯了。
跟个疯子似的,动辄打杀,今天抄这家,明天杀那家,朝堂俨然成了徐国公?的一言堂。
大家害怕触他的眉头,受到惩罚,不敢近身伺候……那年他只有十?九岁,青葱稚嫩,如果多给几年时间到陆承,他不一定输给对?方。
他用了攻心计,国公?爷许是看?出来?了,又?许是无法接受没有陆婉的世界,竟真的饮下那杯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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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 莲花湖不复盛景,渐渐的,来这里观赏的游客少了许多。
停泊的船家眼见着生意一天比一天寡淡, 对?着渔网缝缝补补,准备重拾捕鱼捕虾的旧业。
清早, 宋荔和木湘湘打过招呼, 低头?开?始支摊。
木湘湘想起她?前段时间问租赁房屋的事儿,关心了句:“对?了, 你找房子怎么样了?”
许是马上要攒够赎身的钱了,最近几天宋荔心情倍好:“我钱有点不够, 想再攒攒。”
木湘湘一面挂上血粉羹的价格牌, 一面说:“我有个?要好的朋友, 她?家?有一处小院子, 两?室的, 跟我家?离得近, 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最近想租赁出去?, 价格好商量。”
听话音儿,是比市价要便宜些的意思。
宋荔很是心动,又问了关于小院的具体情况, 屋内陈设如何,用不用添置家?具等?等?。
听大致情况, 似乎不错,木湘湘热心邀约,宋荔也决定收摊了跟去?瞧瞧。
卖完凉皮后, 宋荔靠着小推车眯了会儿眼。
等?木湘湘卖完血粉羹,将木湘湘的扁担木桶一股脑儿放到小推车, 两?人?一道穿过?街道,来到乐安长巷,停在一处两?进的小院。
院子应该是最近翻修过?,瞧着比周围老旧的房舍气派许多。
木湘湘叩响门上的铜环,不一会儿,有个?梳着双丫髻的女童,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奶声奶气:“你找谁?”
木湘湘递去?颗用油纸包裹的冬瓜糖:“找你堂姐,我带人?来看房。”
女童呀了一声,看宋荔和木湘湘跟看坏人?似的:“阿娘说不能吃陌生人?给的的糖,你等?着,我去?喊明珠姐姐。”
女童哒哒跑走,留在原地的木湘湘解释说:“这是明珠大伯家?的孙女,她?大伯前几年在扬州做生意,不好做了,于是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