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纠缠,扭头同宋荔说:“不必浪费口舌,冥顽不化的观念,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解开,我们回去吧。”

夜里,一场夏雨浇灭了滚滚热浪。

夏风裹着雨水的湿气,气凉温爽。

夜雨连绵至第二日,山路不好走,宋荔没去城外看望。

又一日,烁玉流金,蝉鸣阵阵。

今日天气好,宋荔准备出城,临出城前,却遇到了自称是徐国公?府的老夫人与小姐。

茶楼雅间,徐国公?老夫人抿了口茶水,吐会茶盏内,一脸嫌弃:“果然是穷乡僻壤,比不得?咱们在京都吃的香茶。”

这副派头,分明是刻意给宋荔难堪。

从前还纳闷,怎么她从未听陆承提起过家人,如今知晓了,素质堪忧,且对陆承可能也?不太好。

那自称是陆承姑姑的小姐,从见到宋荔起,便很没礼貌打量人,此刻又是一副施舍的模样:“你可知晓,我家那侄儿?从前的过往?”

宋荔很是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果然是烟柳之地出身的女子,竟是这般没有教养?”徐小姐怄得?慌,要是自家哥哥还在,哪里容得?了这上不了台面的粗俗女子在自己跟前放肆。

“人与人之间相处,就是一面镜子,你拿什么样的态度对我,我自然回以什么态度,你们可以看轻我,我却不能鄙视你们这些?落魄的贵族吗?”宋荔头上有人,但总有人以为她是软柿子,落败后的国公?府,甚至不如她这个官眷体面。

见拿捏不下区区女商户,母女俩对视一眼,徐小姐又抛出个信息:“陆婉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个贱胚子,我阿兄龙章凤姿,功绩盖世,哪一点配不上她?整日要死?要活,闹得?国公?府没有一日宁静,阿兄甚至为她不再?娶妻纳妾,好在她肚子争气,生下个男胎。我侄儿?刚出世时,母亲抛弃,父亲不喜,一直长到五岁启蒙,才由我阿娘,也?就是他的祖母,亲自起了名字。

后来他祖母生了病,总也?治不好,听说城外白云观里的平安福很灵验,他便亲自去求,摔得?头破血流。这般极尽讨好,终于打动了祖母,他也?争气,一次便中举,考了状元郎回来。如果不是他带给国公?府的荣誉,我们根本?不会承认他国公?府世子的身份。”

她们高高在上,细数陆承幼时的过往,极尽轻视,讽刺他极尽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