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往铺子?里扫过一眼?,这会食客全部离开,大堂里空荡荡的一片,只剩青砖台架上有些零零散散的瓜果食材。

台架边,一名中青年女人挎着只食盒,扫荡着剩下的瓜果……

宋掌柜和白天拒绝他们入内的管事正低头盘点账册……

扫过一圈,正欲收回目光时?,叶文才突然身体一僵,立即将?目光重新移回那间铺子?的青砖台架,紧盯挎着食盒的女子?,那人的侧脸,像极了一位故人。

眼?见挎着食盒的人从铺子?里走出,叶文才下意识被过身躲避,对面?摆摊的胭脂贩子?吆喝着:“客官,我家胭脂都是采了鲜花染的色,给?夫人买一盒吧!”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周万春的目光,扫了一圈,又低头同宋荔低语几句,带着这些瓜果离开。

叶文才招架不住摊主的热情,掏出几个铜板买来一盒,将?胭脂盒攥在手里,抬步跟上了周万春。

直到对方进了金玉绣坊的内院,他被拦在金玉绣坊前院。

卢月琴看?出对方神色焦灼,很不对劲,客套地?应酬着。

叶文才听出对方的敷衍,眼?珠一转,说道:“听说你们金玉绣坊里的绣娘们个个出色,绣工也好,我想送夫人一方团扇,不知可有推荐的绣纹样式?”

听到来生意了,卢月琴面?上真?切几分,给?对方泡了凉茶,取出一本绘制团扇的绣纹式样,以供客人挑选。”

叶文才心?里藏着事,随意指了个样式,交了定金后,便同这管事打听刚才进后院的人,可是他们绣坊的绣娘?

任他旁敲侧击了半晌,这卢管事油盐不进,说东问西,半个字也没透露。

想到对方是典史之?女,叶文才一个商户白身,奈何对方不得,只得强忍闷气离开。

身后,卢月琴唤他:“你定金条忘拿了。”

将?定金条塞给?对方,待打发走了这人,卢月琴转身回了后院的绣房,将?刚才有个奇怪的中年男子?尾随而来的事,告诉了周万春。

听卢月琴说,对方长相一脸精明,打扮得斯斯文文,留着两撮胡须,听谈吐不像本地?人,像是打扬州来的。

周万春心?头一咯噔,这才知晓,自己并非眼?花,想来刚才在胭脂摊上瞧见的男子?,正是自己认识的那人。

上次怕麻烦女儿,因此被无赖缠上。

吸取了教训,周万春打算回家找女儿聊聊,她?父母不在了,家中还有一房亲戚的事情。

三伏天过后,日头偏斜时?分,夏风习习,一改炙烤大地?的闷热,天气凉爽下来。

乘着毛驴回家,从后门?进了院子?,宋荔发现菜园子?里的干娘正魂不守舍地?松着土壤,那块地?,堆得高高的,像是一座小?山丘。

“发生什么事了?”

女儿的声音,将?周万春从沉浸的过往里拉出,见到宋荔,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刚才在“一间自助”铺子?门?口,叫我见到了堂姐夫,他一路跟随我到金玉绣坊,像小?卢打听我来着。”

又说:“还好小?卢机灵,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对我的事只字未透露。”

宋荔品了品,自干娘赎身后,只有一次同宋荔去了苏州参加胡立的婚宴,之?后从未踏出凤仙郡一步,若是关系亲密的亲戚友人,怎么可能得了自由身,却不去探望?

再者,若真?是亲缘深厚的亲戚,当初干娘被卖给?牙婆时?,怎会袖手旁观?

想明白关键点,宋荔安抚说:“那又如何,您现在是金玉绣坊的副掌柜,寻常人想见你,若你不愿意见,叫人打发走就是了。”

周万春怕对方缠上女儿:“你不晓得,这家子?泼皮无赖,从前我家境富裕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