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袖离去。
梅嫣眼底透着不安:“这?位是县令家的公子,咱们做买卖的,得罪他, 会不会被报复?”
宋荔的呼吸变得凝重:“他蠢,他爹可不蠢。这?人脑子有病, 隔三差五便来找我晦气,我们若是不硬气点,只能生生受人欺负。再说了,咱们现?在可是有靠山的,只要我们占着理,不用?怕这?些子小人。”
梅嫣的一颗心,立时吞了回去。
她思?虑再三,决定效仿前朝的锦娘做一位卖艺不卖身的舞姬,仰仗的,便是宋荔身后的人脉靠山。
王世良才回到赋诗作?对的公子堆里,立刻感受到小厮的怨气:“公子,您跟老爷保证过,不得罪那位宋掌柜的。你这?样,回去小的没法子向县老爷交代啊!”
刚在宋荔那处受了气,又被自家小厮盯梢,王世良气不打?一处来:“何为得罪?我只是同宋掌柜提点几句而已?,回去你只管向我阿爹秉明。”
宋荔玩得累了,让梅嫣也坐过去,换她推着对方。
梅嫣鲜少有这?样自由自在的日子,眉眼含笑,悦耳的声音,如黄鹂婉转。
如果不是因为突逢变故,原主和巧儿豆蔻年华,本该这?样无忧无虑朗笑,澄澈明净。
春日的阳光,透过树木的枝叶撒下斑驳的光点,庄子上树木成荫,凉风习习,倒也不觉得炎热。
宋荔对梅嫣说:“过些日子,咱们在院子里也做个秋千架。”
梅嫣渣渣亮晶晶的眼眸:“真?的?太好了。”
两人在秋千架玩闹了会儿,有些乏累,又呆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向施雅提出告辞。
庄子上有准备晚宴,但宋荔急着回城料理铺子,出了庄子,车夫正靠在树荫下吃着凉茶,啃着干粮。
见?到宋荔,连忙狼吞虎咽吃下剩下半张饼子,猛灌几口?茶水,将干粮咽下去:“东家,要回去了吗?”
宋荔说:“久等了,劳烦送我们回城,刚才等候的时间,我也会额外支付误工费。”
“嗐,也没等多少功夫,一来一回给两趟钱,有的赚就行了。”车夫拿袖子一抹嘴角的饼屑,连忙搬来马凳,等两人选入车室坐好,车夫一屁股坐下,对里头的东家嘱咐一句坐好了,挥着马鞭赶路。
不到一刻钟,进入城中,将她们送去丹朱街的铺子,到了门口?,宋荔付了车钱,还有误工费,车夫捧着铜板,感叹今天遇到个大方的东家,晚上可以买条猪肉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