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万春瞥她一眼,没说什么,付了诊金。
吃过?晚饭,宋荔取来?沉甸甸的一袋银两:“你手上不是有瓶玉肤露吗,你卖给我,生得放着?吃灰。”
陆承的目光从?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上划过?,落到宋荔脸颊的疤痕,看她没精打采的,他莫名?烦躁:“为什么突然想要治脸?”
宋荔如实?交代。
陆承原本?想告诉她,他并不缺这点?银子,那瓶膏药,他本?就是为她求的,不如免费赠予她,也算用得其所。
他深知宋荔的性子,玉肤露不像葡萄、青橘廉价易得,玉肤露对她来?说太贵重,她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别的馈赠。
陆承略一沉吟,决定收下这些银两:“好,明?日我带来?给你。”
宋荔怕银子放在家里不安全,让陆承赶紧收着?,存到钱庄了。
忽然想起?荣记钱庄也是他家的,这一刻仇富的心理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很好,打工人的尸斑更浓了。
入夜后,周万春敲响宋荔的房门,问她要纸张笔墨,说是要给一位友人邮寄信件。
宋荔只听干娘提起?过?一次过?往,几乎没有听干娘提起?过?朋友,想一想也是,家中?败落,以前那些旧友不说伸以援手,能够做到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
周万春提起?给友人写?信,她只当干娘天天到铺子上工,有了烧饼妇人这位朋友,与人接触后,逐渐解开心结,走出阴霾,尝试着?与以前的要好的旧友联络。
拿到纸张笔墨,周万春一时有些发怔,许多年未曾握毛笔,她连握笔的姿势都忘记了。
写?出的“高文祥”三个字,歪歪扭扭,毫无风骨,根本?不能见人。
记忆里,那书生郎,周万春记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爱着?一身青衫儒衫……
他写?得一手好字,周万春自然不敌对方的字,却也不想输得太难看。
一连练习几张字,周万春渐渐找到些感觉,字体已有从?前的三分清隽,能入眼了。
次日一早,周万春避开宋荔,找人将信件送去京都。
“一点?小食”铺子里,宋荔干劲满满。
昨儿一天花去十八两银子,好不容易攒的五十余两银子,现在只有不到三十八两的存款去。
大额花费,固然心疼,也叫她明?白一个道理光靠省钱赚不到大钱,还是得开源,创造收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