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切,都仿佛变成虚幻的光点漂浮在半空中。

有那么几个瞬间,段天边希望自己面前的人也遭遇一场失忆。

让时间回溯到警局开迎新晚会的那个夜里,伪装成苏源的十七第一次穿上崭新笔挺的制服,温和又谨慎地站在简陋的舞台上,目光里没有痛苦不甘,也没有再一次被抛弃后的恨意,望向段天边的眼底,好像飞舞着月夜下的萤火虫。

凌晨四点多佣人放在房门口的东西,天光乍泄时终于被十七拿了进去。

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都有他们性爱的证据,圆桌上的水渍,抓皱的窗帘,挂在花瓶上用过的套子。

混乱的记忆里是沙发上交叠的身体,两条细白的胳膊如同溺水者挣扎地抓住海中浮木,勉力搭在沙发靠背的边缘。

她被迫踮着脚尖,两腿大张,几乎是半悬空地坐在十七脸上,过度的高潮让她手脚发软,蹲都蹲不稳,肥嫩的阴唇便仿佛在跟男人接吻一般,一下一下印在他的薄唇上。

而十七就那么仰头靠在沙发边沿,嗅她的味,偶尔张嘴含住段天边的整个肉蚌,任由下半身硬邦邦地竖着,漂亮坚实的腹部肌肉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灵活的舌头舔开两片被操得发肿发热的阴唇,焉耷耷的阴蒂都被他吮得又硬挺起来,一颤一颤地拱着小腹。

后来她好像又断断续续地被操喷了两次。

无止境的交媾和尖锐的快感让段天边感到痛苦,被逼得快要崩溃,有什么东西凑到她的脸边,熟悉的声音低声道,“吸一口,吸一口就舒服了……”

*

吸的是催情剂嗷,不是别的

第两百零三章:“就因为说了两句话?”

第两百零三章:“就因为说了两句话?”

庄园里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昨夜因为大雪留宿在栾家的客人,在确认见不到那位短暂出面,又很快消失的大少爷后,无奈之下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剩一个赖在客房里,非要见到十七才愿说正事的宋默野。

呆在乡下半年多,他这幅大爷似的脾气还是半点没收敛,被晾了一个晚上也不着急,穿着不知道哪儿来的浴袍,架着两条长腿躺在沙发里,手里拿着又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游戏机,看也没看他们。

“宋先生,我们头儿现在真的没空。”

陈虎昨晚才回的栾家,随便找间佣人房倒头就睡了,这会儿被徐章强拽过来,忍着烦躁揉了揉太阳穴,“关于你先前说的,有什么条件直接跟我们谈就行,没必要在这儿耗着。”

这段时间他在赌场,大大小小碎碎的事情多了,最烦的不是解决弥勒指使过来闹事的爪牙喽啰,而是时不时要去打发几个像宋默野这样的公子哥富二代,背景一般的还好,直接扔出去或者打一顿了事,碰上那种家里豪横需要掂量掂量的,还得给面子地陪人玩几把。

哪怕宋家先前被十七摆了一道,底气也仍是在的,十七不愿给宋默野面子,陈虎多少要来唱几声红脸。

但宋默野显然对他的态度并不买账,盯着屏幕连眼皮都没抬。

“老子的要求就是让他亲自出来跟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