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不信的鬼话。
某年的秋季,傅子琛因为一些不太愿意再去回想起的事情,又重新回到熟悉的心理咨询室,医生还是原来那位,只是离他上一次来这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对方换了一个新的造型,让人感到格外陌生,也让傅子琛还没开口,就有些想离开了。
但那次医生并没有和他交流太多,只是在重新看了一遍以前的资料后,温和地询问傅子琛可不可以在纸上画一座房子。
“什么样的都可以。”他想了想,加了一句道:“未来你和你的另一半,会住在你设计的这间房子里。”
当时的傅子琛怔了怔,半晌,在纸上画下一座小小的、足够两个人生活居住,却唯独没有门和窗的房子。
后来对方说了什么,傅子琛已经不太记得了。
大概是听到声音,躺在床上的段天边很快就发现了他,偏头望过来,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顿时带了点笑,一双杏眼弯弯的,仿佛一汪温柔多情的泉水,能盛下所有期望着不被践踏的真心。
但因为除了段天边之外,能进入这个房间的只有傅子琛,于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寻鸟启示
第一百七十九章:寻鸟启示
正月刚过不久,城东栾家的老爷子过八十大寿,寿宴就定在栾家祖宅。
要说往年这个老爷子低调得很,不喜欢大操大办,顶多邀些相熟的亲戚、老友来家里做客,今年不知道怎么,各个世家都收到邀请,无论老少都可来赴宴,似乎就是想办得热闹些。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服,这栾家也算是富了十几代,大部分行业都有他们的资产,按理说祖上栽出来的这片树林无论怎么造,都足够小辈们庇荫了,多开枝散叶,总能培养出不错的继承人。
可偏偏到了栾老爷子这一代子孙运变得格外差!
折腾七八年,也就生了两个女儿,其他孩子要么病弱得连娘胎都没出,要么就是半路夭折,更别提后来养得好好的大女儿竟然还突发急病死了。
直到年近四十,栾老头才认命,无奈地从家族旁系里挑了一个六岁的男孩过继,改名栾景行。
作为膝下独子,又是未来家主,栾家老爷子教导起来自然严格非常,以至于栾景行年纪轻轻就已经能独当一面,做事雷厉风行,只可惜性格阴冷偏执,很不好相处。
傅子琛对父母辈那一代人的事不太了解,也没见过这位性子阴晴不定的家主,之所以印象深刻完全是因为年幼时,他们一家曾去参加过栾景行的葬礼,那是傅子琛第一次看到父亲给儿子办丧宴的。
没想到这回又要去同一个地方,参加同一个人办的寿宴。
“连三十岁都不到吧。”躺在后座当电灯泡的沈深唏嘘道:“那回葬礼我爹妈也带我去了,当时还听茶水间里的几个姨母说他们家除了栾老爷子都是短命鬼,后生崽没一个能活得舒坦,说他们家造了孽。”
段天边觉得奇怪,“他们是有什么家族遗传病吗?”
“这谁知道。”入.群扣_3!2'铃:}壹-砌*铃]/砌壹#/驷陸#
沈深嘲讽道:“那栾老爷子满口胡说八道我可不信,说栾景行是病死的,什么遗传病能前几十年一点迹象没有,突然有一天就要你的命?更别说栾家前面那些各个身强力壮,怎么偏偏这一代病的病,死的死?里头腌臜事儿多着呢。”
“那后面怎么样了? ? ”段天边忍不住追问:“培养这么多年的继承人死了,他该不会又去过继了一个吧?”
“他不用过继。”
傅子琛在一旁开口道:“栾景行有两个孩子。”
“是啊是啊。”沈深说风凉话:“好不容易有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