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视频里的苏源顿了顿,看着她问,“做到了吗?”
段天边立刻用力点头,生怕他不信似的。
像只想讨好人于是一个劲喵喵叫的小奶猫。
苏源看了她一会儿,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段天边怕他又提起中午的毛血旺,赶紧扯开话题问,“你现在是在自己家里吗?”
苏源躺在床上,“嗯”了声。
段天边忍不住提醒他,“头发擦干了再躺下啊,不然明天早上会头痛。”
“等会儿擦。”
苏源靠在枕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大概是因为刚洗完澡,他头发湿漉漉,眼神也湿漉漉,盯着人看时眼底晕了层温软的水光,突然低声道:“宝宝,我想亲你。”
“?!”
段天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激得瞳孔地震,表情都没控制住,震惊和羞耻简直快要从屏幕里透出来了。
不是,叫宝宝也太……
苏源看着视频里被一脸被震傻的段天边,得了趣,那两个字喊得更顺口了,“怎么了,宝宝。”
“别!”
她又是一个哆嗦,耳尖发麻,抬手掩住涨红的下半张脸,“你正常点,别那样喊我……”
“那要喊你什么?”
苏源想了想,换了个称呼,“老婆。”
嘟。
段天边把视频给挂了。
苏源仰躺在床上,无声地笑了下,几秒后又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头儿,人抓回来了,在楼下跪着不走,求见您一面。”
他闭目,往后撸了把刻意弄湿弄软的头发,嘴边的笑意一点一点敛去,仿佛从一场得偿所愿的梦里慢慢醒来,等到再睁眼时,身上那点温和青涩的气质已经消失。
他起身靠坐在床头,沉默了半晌才道:“把腿打断关到地下室,喂点说真话的药。”
“明白。”
C市的秋天总是伴着连绵不绝的雨雾一齐到来。
段天边到局里时,董青正坐在他们组的沙发上,大大咧咧地翻手里的文件,手里夹着根快燃到底的烟屁股。
段天边看不惯他这副老烟枪的样子,收了伞走过去喷他,“说了多少次,别在我们组抽烟,回你们重案组抽完再来!”
董青打哈欠,抓了把落拓的头发,“小段啊小段,我可通宵了一晚上,囫囵觉都来不及睡就跑来这等你了,你连根烟都不通融啊?”
他和段天边同校,算是大两届的师兄,眉眼风流,为人豪放不羁,自由散漫,成绩却极为优异,当年在校期间段天边听过不少他的风云传说,还崇拜过好一阵子。
以至于当她去重案组找人,被告知那个穿着短裤人字拖,看上去有五天没洗脸刷牙,蹲在凳子上边吃泡面边抽烟的流浪汉就是董青时,少女心当场暴毙。
“又出事了?”
段天边昨晚又没睡好。
苏源人走半个月了,他们每天除了视频聊天就是短信聊天,隔着手机摸不着亲不着,现在不光是苏源,她自己也难受得不行。
才刚开始谈恋爱就被迫异地恋,刚开始没什么,久了简直让人抓心挠肺,要不是这边工作暂时还离不开,段天边都想直接买票过去找苏源了。
她心烦意乱地瘫坐在椅子上揉太阳穴,“最近怎么回事,多事之秋吗?”
“不,还是那件案子。”董青说:“我想我们组最开始的判断可能错了。”
他说的是C市最近出的失踪案。
短短两个月里,他们接到了五起类似的失踪案,都是女人,失踪前都曾在一家叫丰色谷的会所工作过。
说是员工,实际上是会所里的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