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
“当年?”段天边擦了擦拇指,上面还有摁过印泥后的红痕,“当年你的阅读理解还能拿满分呢,怎么现在还非得我掰碎了给你听?”
“婚都离了,你大可放开了说。”
段天边本来还想着好聚好散,此时见他一副“我看你能说出什么”的表情,喉咙几乎要忍得喷火。
她想,忍个屁。
“当初我们结婚太过草率,你不怎么喜欢我,我知道,很多事我也没打算怪你头上,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被猪油蒙了心,但老娘自认从没有逼迫你。”
“我在感情上不算多勇敢,也不爱死钻牛角尖,你要是从一开始就不给我回应,我大概也就放弃了,可你永远是那样,不点头,不拒绝,等着别人走过来把东西塞到你手里,再轻飘飘地说一声‘谢谢’,态度暧昧,若即若离,不管别人塞在你手里的是死物,还是一颗真心,在你眼里好像都没差别。”
“我当时猜你总归不讨厌我,电视剧里不都喜欢那么演?你浪子回头,我得偿所愿,多百看不厌令人心醉的情节……”段天边轻笑,“可当真的亲眼看见那恶心的场面,我才知道都是狗屁。”
这是段天边在那天之后,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告知程泽她当时的情绪。
或许她算不上什么专情的人,但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她确实只喜欢过程泽一个。
不是没有得到过回应,他们牵过手,接过吻,谈过恋爱,纵然他不曾说过喜欢,也是实打实地给了希望。
这份希望最后被他碾得连渣都不剩。
“程泽,你不会明白我那天的心情,但凡我带了枪,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