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说好吃呢!”瑞喜敷衍道,装好盒子只想早走。
“那你可对大人说起这些都是谁做的?”刘百利拦在门口,继续循循善诱。
“我……大人未曾问起,小的也不好插嘴!”
“啧!这笨孩子!”刘师傅嘴一嘟,脸色不悦了。“你家大人也不过是个孩子,你哄着告诉他不就得了么!”
“我……我日后一定说!”瑞喜瞅准一道缝,赶紧一脚踏出白案厨房。“大人等得急呢!”
刘百利听到后面这话,又得意了上来,搓着手,将擀面杖重拿在手里。
“那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刘师傅与他这么熟?”
这时说话的却是湘芸阁宫女星儿,捧着盒子来为她主子明元公主取果子。
“哟!星儿姐!老刘怎么把你看漏咯!”刘百利的笑脸收起不到一半,立马又全放开。
“谁要你看了!”星儿努努嘴,将盒子交与他。“诺!我问你呢,方才那小太监是哪个宫的,我竟从未见过!”
刘师傅接过盒子,边做事边说:“那啊,是兰馨宫的瑞喜,伺候皇上新进宠幸的小乐师的!”
“可是那弹怪琴的番人么?”
“哟,瞧姐儿这话!那可位俊俏美人儿呢!眼下皇上可疼得紧!”刘百利说得那模样好像他也得见似的。
“哼!”星儿的神色颇不以为然。“就那粗鄙野人?我昨个儿听蕊香宫的慕莹告诉我,说前几日那乐师顶撞圣上,当即被判关押在那冷宫里,正待候处置呢!”
刘百利登时白了脸,寿桃糕变作素馒头:“姐儿……姐儿这话当真?!”
星儿点头:“宫里都传遍了呢!”
当
擀面杖砸在了门框上。
“这……这天杀的小奴才!!!”
瑞喜提着篮子,跑着跑着,脚底一绊,险些跌倒。轻骂一句自己该死,整整冠帽,更快地朝住处奔去。
走到门口,看守的侍卫也不再盘查他那篮子里的物品,径直放他进去。瑞喜还不忘感谢,挨个朝那些人鞠躬行礼,然后又小跑着往里屋奔去了。
自从那日从圣上寝宫归来,被降罪拘禁在宫里,珀希就像失了魂魄般,终日萎靡不振,连句让人听得懂的话都没说完整过。瑞喜也不知道那时究竟为了什么事,他会令龙颜如此大怒,更不敢问他。眼下被这重重戒备,形同牢狱,只等着圣上哪日想起,或念着那些日子的情意,开恩免罪,或干脆……瑞喜不敢想下去,装扮出笑容,推门进入珀希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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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Pringle薯片,没有可乐,没有周五之夜,没有互联网,没有 Myspace,没有二手的Hummer车,没有《Playboy》,没有比基尼,没有原子弹这还不错,而且也没有SAT了……噢,天呐!我他妈的在想什么?!再没有了“Vans Warped巡演”和任何一家能为我们出唱片的公司!
对了,我可以自己开一家!
哈哈,你打算拿什么来录音呢?要不你试试当一回爱迪生?……开什么玩笑。
好了,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或者被龙卷风刮去翡翠国朵萝茜?你该怎么办?去找棵树睡一觉再起来或者碰碰鞋跟说我要回到美国的康涅狄格?没门,你现在甚至没穿鞋。
我该怎么办?
现在,连在这里正常生活下去的可能都渺茫了门口那堆警卫,虽然他们没有AK47。
正常生活?什么样的正常生活?当好皇上的小情人每天乖乖地等他干你吗?我不知道,至少我还不想死。
如果我现在能弹弹琴,唱几句,大概一切会好些……
该死的,他不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