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皇上说着,把身后的被子展开为我们盖上,毫无疑问增添了我安稳感。
“我对他抱歉。我不是……想要去!”老实说,我不知道那严厉的老头是否会接受我的道歉,现在唯一能让我安全的大概只有面前这个人了。
“呼,你倒乖巧!”他笑了,挠着我耳朵后面的头发。“人家哪是在乎那水池!”
“为何?”我担心起来。“他是谁?”
皇上的表情彻底沉了下来,我知道那不是对我的所以并不紧张,只有点抱歉。
“他……是朕的叔父。”
“‘叔父’?”
“就是……呼”他皱皱眉毛,鼻子嗤一声。“就是朕父……亲的兄弟。”
“哦!”原来是叔叔,难怪他们这么像。
又是这家伙的亲人。
“你……不喜欢他?”从那时他们的对话判断。
“问那些作甚!饿了么?朕召人传膳!”明显的回避兼敷衍,他支撑起来大约是要叫人……
“不!”我伸手把住他肩膀。
他停下了,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什么在活动。
我想说:我不饿……
以及,不希望现在有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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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两人一问一答竟说了许多话,高涉便觉心头一股说不出的熨衬,此时又被他这样拉住,眼神中似有留恋,更添受用。
于是躺回其身边,手抚其发,在额头亲上一口:“朕不召就是。”随后笑着与他四目相对。
珀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略转过头,小声道:“为何……你的叔父他……?”
“那是他与朕的过结。”如今,随他问什么,高涉都会不吝解答。
“‘过结’?”眼睛睁大,半张着嘴高涉这才明白自己有多爱他这副懵懂模样。
“几年……十几年前的事了。”
十三年前,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国舅与庆王二党之间的争斗。两派各蓄得势力壮大,当时之先皇陛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坐山观虎,看双方互相牵扯。最终,国舅窦允被拿了把柄,庆王一帮穷追猛打,将其治罪。高涉之生母,皇后窦氏一时女儿心肠替父兄求情,被问罪废黜,打入冷宫。若论起来,也是高贤怕留后患,在先皇面前煽风点火了几句。
“……如今,他大约也怕朕问他报害母后之仇恨……就是说,朕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害了朕的母亲。”高涉讲的这通陈年往事,虽甚伤感,却因一路与珀希讲解辞藻,弄得如儿戏般轻松。
“叔父也好,舅父也罢,其实他们那时争权夺利下来,于国于家又得了些什么呢?还不若像这样老实呆在宅院里摆弄花草来得有益!”像是自言自语。“只可怜我的母后……”
两眼看着远处,宛如沉思中。
片刻,轻叹口气。“饿了么……”转过脸来,怔一下,顿时又哭笑不得
只见珀希双目紧闭,嘴略张开,全然一副酣睡相,隐约还可听闻到细微的鼾声不知何时,已然睡熟了。
“没规矩的东西!听朕讲话也敢睡?”高涉虽嗔,面上却是笑意,又动手为他把被子盖紧。
“恩……”珀希着响动,倒没有醒,只将脸往高涉怀里埋深些,鼻子在胸口蹭蹭。
小东西……
高涉抬起手臂,慢慢圈住他肩膀,轻轻搂抱:
“有朕在,任谁也伤不得你……”
是夜,王府书房内。
“哈哈哈……”听了属下的讲述,庆王拍腿大笑。“想不到啊,高涉小儿,竟被一怪模样的番人娈童迷得神魂颠倒!”
“父王!不可对皇上不敬啊!”高潜吓得赶上去,差点就要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