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你要来,兴奋的一夜没睡,折腾了我整整一晚。”卢卡笑着将行李箱接过去,“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就得疯。”

“别听他胡说,分明他自己也高兴的不行,对?了,贺屿一个?月前就回国了,你有和他见?到吗?”芙蕾亚脑袋枕着陈江沅肩膀,歪头?看她,卷发弄得陈江沅锁骨有些痒。

贺屿的名字赫然?出现,陈江沅眼神不易察觉的躲闪,她点头?说:“见?到了,不过我们现在不在一个?城市。”

“哦,那真是可惜。”芙蕾亚说,“不然?岂不是可以请他一起来玩。”

“先?别管那么多了。”卢卡将行李箱仍进后备箱,招手喊着,“快上车,我前两天发现了一家好?吃的餐厅,带你们过去!”

越野车开的飞快,油门轰鸣,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猛兽,嚣张的行驶在马路。

卢卡整个?人?慵懒的坐在驾驶,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胳膊支在车框。

窗户完全落下,冷风一个劲儿往车里钻,将额前头?发全部吹起,墨镜架在鼻梁上,露出精致的下半张脸。

车载音乐节奏与鼓点极度疯狂,带着自由?与洒脱的劲儿,将一切不开心都甩到脑后。

但盛誉集团顶楼的办公室,晏绪慈脸色冷的快要结冰。

他目光幽深晦暗的看着未接通的通话记录,红色的字实?在刺眼。

好不容易打通的电话被小姑娘毫不犹豫的挂断,然?后对?面?才像是记起了他这个?人?似的,匆匆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当面?乖的不行,一句重话都不肯说,最多气?急了咬他一口,任晏绪慈怎么诱哄都是一样?。

结果转头?背着人?就偷跑,划清界限,拉黑,做的事比谁都利落果断。

甚至连礼物都是拖不相干的人?送过来的,生怕和他产生纠葛。

一点没有舍不得的意思。

晏绪慈克制收敛的偏执与疯狂,慢慢从眼底渗出,他强行压意怒气?,幽冷的吐出一句:“去查。”

微信聊天框的消息也被拒之门外,晏绪慈微眯起眼,良久勾唇嗤笑一声。

既然?陈江沅自己选了这条路,他不介意慢慢陪她玩。

“嗯?”芙蕾亚切着牛排,歪头?看向陈江沅的目光有些许狡黠,“很奇怪哎你,从机场出来这已经是你第不知道多少次看手机了。”

“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什么?怎、怎么会。”陈江沅摇头?说,“我只是有些担心。”

芙雷亚不能理解:“担心什么?”

陈江沅垂眸想了一会儿,解释说:“我和贺屿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我们不是很多年的朋友吗?”芙雷亚蹙起眉,“有什么直说就好?了呀。”

“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

芙蕾亚喝了口果汁,想了半天:“比如呢,或者你可以跟我们说说,我们替你想想办法?”

这里不是燕城。

不像林樾,容易被牵扯进她与晏绪慈之间,晏绪慈再怎么过分,也不至于追到这里干什么出格的事。

想到这,陈江沅抿了抿唇,隐去了自己和晏绪慈的关系,将俱乐部那天的事半真半假的陈述出来。

跟八卦似的。

两人?撑着桌子听的聚精会神,在听到枪口对?准贺屿时,卢卡忍不住爆粗感慨:“他简直是又疯又狠。”

“可是这么做的理由?呢,他为什么要针对?贺屿?”

“不知道。”陈江沅摇头?,“但如果我同意比枪,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所以我非常抱歉,但一直没敢联系他。”

“贺屿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