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只是我朋友,没必要一直为了我的状况担忧,如果她还会打电话咨询,你就跟她说,我比之前有所好转,叫她不必担心,辛苦了。”

看着陈江沅离去的背影,李医生不自觉的蹙眉。

她们第一次见面是陈江沅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与现在比说不上是哪个时期更难接近。

可三年时间,这个孩子都不曾卸下防备,若非林樾一直看着陈江沅每月来复诊,医生估摸着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医院。

陈江沅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尽头,李医生回身收整资料,办公桌上手机屏幕亮了,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医生低头看去,来电显示是一个人名:

“顾淮忱。”

医院外,落日已经蔓延到天际,暖橘色余晖穿过微薄的云层,天地间一片金黄,在医院这两个小时,陈江沅难得睡了个好觉,眼下心情好的出奇。

正逢冷冬,迎面刮来风十分凛冽,暖阳落在脸上,提不起半分温度,陈江沅冰的鼻尖泛红,兜里的手机不断震动,她胡乱一塞,直到上了车,冻僵的手指这才舒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