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只听他忽然嗤笑:“想说什么?”
小姑娘病没痊愈,神情恹恹还要强装无事的模样看着实在可怜,晏绪慈本不打算多说,将人放回家休息,但她偏偏自己往枪口上撞。
晏绪慈薄唇微勾,露出凉薄的笑意:“你想问,我是不是派人跟踪你了。”
这话直白的不加任何掩饰,陈江沅像是被剥的一干二净,赤裸裸地暴露在男人眼皮底下。
她浑身紧绷,几乎本能的想要去摸车门。
那点小动作躲不过男人的眼睛,“啪嗒”一声,车门落锁。
一瞬间,陈江沅从头凉到了脚。
“我很好奇。”男人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说出口的话让陈江沅心狠狠一缩。
“真是跟踪,你又能怎么办。”
“……晏绪慈。”陈江沅怕的连晏总都忘了叫,浑身细胞都在求救,声音抖的不行。
晏绪慈按着人的后颈强势拉到眼前,陈江沅躲避不及,两手被迫撑在了男人身前,她用尽全力想要将人推开,但男女力量天差地别,晏绪慈寸步未动。
“放手……”陈江沅手指陷在晏绪慈手臂想要挣脱,眨眼间双手便被禁锢,四面八方的围堵,吓得她眼眶发红。
“怕成这样,你怎么敢上我车的?”
陈江沅视线模糊,快要忍不住掉眼泪,忽然,身上的力道全部卸掉,男人松开了对她的掌控。
后颈的手移向后背,克制缓慢的安抚,晏绪慈声音低沉温和:“别哭。”
手掌下的身子止不住的抖,晏绪慈轻微叹了口气。
吓过了。
直到陈江沅缓和下来,晏绪慈这才退回去,将一瓶水放到她眼前,她喘着气,没敢接。
他没强迫她,只是将水放下,等了片刻,这才开口:“我没有派人跟踪你。”
陈江沅眼睫闪了闪,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我若对谁感兴趣,有的是人愿意将消息送到我面前,或者干脆将人送到我那。”晏绪慈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只要我想,这不需要我亲自费力,明白么,陈江沅。”
但他没有说谎,以晏绪慈的地位和身份,燕城上赶着讨好他的人不计其数,但凡他愿意透露点喜好,无论是人还是物,几乎都会被默认,打上他的标签。
所以像他所言,他如果真的对她感兴趣,是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晏绪慈没明说,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陈江沅有点被说动,可心里的顾忌却没有彻底打消,她咬着唇,想要问什么,又怕惹恼男人,做出更出格的举动。
晏绪慈对她的想法了如指掌,十分绅士的补充道:“我承认,刚刚的举动的确出格,只是我从未被人这样怀疑,我想你应该也能体会,被人冤枉的感觉实在不美妙,但让你害怕并非我的本意,我道歉。”
“我身边没有朋友,所以不太懂该如何与别人正常相处,尤其是对你这样的小姑娘,如果有哪里让你不高兴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说。”
陈江沅忍不住大起胆子问:“你跟别人也这样吗?”
“哪样?”黑眸里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模样,但怎么看都像是明知故问,陈江沅没回答,只垂着眸看着刚刚被攥的发红的手腕。
晏绪慈浑身的侵略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温和的解释:“我承认,这是故意的。”
陈江沅震惊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只是想要直白的告诉你,如果我有想法,你既不能拒绝,也招架不住。”晏绪慈语气不紧不慢,“陈江沅,你对我有误解,所以才会怕。”
只是这样?
陈江沅思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