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应该不愿意让你母亲担心,所以具体发生的事没有告诉她。”
他言简意赅的将那段话重复给她听,晏绪慈将这件事的过错完全揽在了自己身上,丝毫未提及万崇庆当初和她在酒吧的矛盾以及绑架。
“不过,你母亲似乎察觉到我们的关系。”晏绪慈端详着她的表情,不疾不徐道,“我只说是你上司,只是她很聪明,未必瞒得住。”
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周到,包括沈阙女士那边,也处理的井井有条。
陈江沅缓缓抬起眼,小?声呢喃出声:“……谢谢。”
晏绪慈动?作一顿,无声的和她对?视。
她应该怨他、怪他的。
可以发脾气,质问他为什么监视了那么久,在最需要?他的时候反而不出现。
怪他为什么说好了半个小?时就会来救她,却拖了那么长时间。
可偏偏陈江沅连一句重话和埋怨都没有。
甚至客客气气的向他道谢。
哪怕刚刚在他怀里哭,也只是劫后逢生的本能。
小?姑娘压根没把他当做依赖,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怪他的地方?。
啧。
晏绪慈听到她的话,眼神倏地暗了,居高临下的气场中莫名添了分冷意,但很快被他藏匿起来。
“躺一会儿吧,你母亲很快会到。”他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在转身出门的瞬间脸色沉了下来。
沈阙是被唐绪亲自送到病房外的,整层楼没有别人?,走廊布满了黑衣保镖,那架势不知?道还?以为是多大的官住院了。
但如此郑重谨慎的态度,足以看出陈江沅对?晏绪慈的重要?性。
这不是一个普通上司对?待下属的方?式。
陈江沅脑袋贴了一小?块纱布,气色恢复了不少,正坐在床上喝粥,见?沈女士进门,高兴的想要?起身,膝盖差点打翻桌板。
“你别动?,小?心伤。”沈阙眉心蹙起,心脏不怎么舒服,她抬手?摸了摸陈江沅的头,低声问,“还?疼吗?还?有没有恶心的感觉了?”
“我没事。”陈江沅笑了笑,将脑袋搭在她肩膀,温暖从沈阙的怀抱慢慢包裹全身,陈江沅忽然意识到,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抱过妈妈了。
“医生是怎么说的?也说没什么大碍了吗?”
“放心吧,本来就没受什么伤啊。”陈江沅反过来安抚沈阙,故作轻快,“何?况连专家都给叫过来了,如果不是因为刚好发烧,我现在都能回燕城了。”
沈阙全方?位的确认了她的确没有事,勉强放下心,门外唐绪敲门,替沈阙端上水果和清茶,然后彬彬有礼的退出。
唐绪的出现像是在刻意提醒着什么,举止得体的背后,无疑在向沈女士揭示着,他家老板和你女儿的关系不一般。
这个举动?让陈江沅心下一沉,她下意识偏头,果然看见?沈阙微微眯起眸,瞧着病房门外若有所思。
“妈,我记得你不是说最近还有工作,正好我现在快出院,也该回燕城了。”陈江沅语速飞快,想要?将她妈的注意从门外转移。
“你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还?有心情管什么狗屁工作。”沈阙抬手?点在她脑袋上,动?作很轻,却亲昵,“你少管这些有的没的,养好你的伤最重要?,想回燕城就回,想跟我走就跟我走,都随你高兴。”
“哦。”陈江沅拖长尾音,撒娇似的应道。
“先别哦了,我问你,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沈阙看着她,“你们那个晏总的意思是因为他,既然如此,那些人又为什么会盯上你,对?你出手??”
陈江沅呼吸一滞。
不对?。
她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