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姑娘,是自幼无忧无虑地生长在南疆,潇洒肆意地如同强风里摔打不死的劲草,总是倔强又坚韧。

却从来,都不是一个需要躲在他身后寻求保护的娇花……

于是,良久,裴煜才垂着眼轻喃:“……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云浅月放心地点了点头,转身只留下一句:“裴煜,后会无期。”

耳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裴煜却张不开嘴发出一声。

哪怕他知道不管自己回不回答,阿月都不会再与自己相见了,而一切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

可私心还是让他又一次选择了缄口不言。

只因他不说出那句再见,就好像……他和阿月还能有最后的牵绊。

裴煜想着,抬头看了看头顶的艳阳高照,明明还是春日的和风旭阳。

裹挟在他身上,却只剩下无尽的寒意,冷得刺骨。

与他截然相反的,是隔着一扇门的云浅月。

说出“后会无期”的那一刻,她心底深处掩藏的枷锁仿若被瞬间打开。

余下的满是松快和舒展。

想着,云浅月微微勾了勾唇角,刚打算回到自己的院子时,身侧突然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