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裴煜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脑海内反复循环着白芷的话。
最近汴城的那些谣言竟然都出自白芷之手,甚至她还过河拆桥要封了那妇人的口,就因为人家坐地起价。
还有姨母和姨丈,竟也是她亲手杀得,那想必所谓将她抓回去卖掉也不过是她自导自演。
那她说得要让阿月亲眼看着他一次次将她抛下,又是何意?
醉意朦胧中,裴煜猛然想起云浅月那双总是盈满爱意的眼眸。
究竟是什么时候,那双眸里的爱意渐渐消褪,直到再也遍寻不见呢?
裴煜忍不住苦笑出声。
大概是他一次次为了白芷抛下她,质问她的时候;或是他执意要娶白芷的时候;仰或是后来他一遍遍责问她的时候。
想到云浅月最后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那双眼睛,以及那句冰冷的“再无干系”,裴煜的心就痛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