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夕颜的来信,然后又联想到这几个月她的古怪,齐懋生忍不住就把在身边的一平和二平叫来问话,这才知道这几个月夕颜的所作所为……
一时间,他悲喜交加。
喜的是夕颜很坚强。把自己和孩子照顾得很好;悲的是夕颜为了自己,一个人承受着怀孕所带来的困境。
他匆匆交待了行踪,带了几个护卫雍州方向赶,走到砀庄县时。接到了徐夫人病危的消息,知道夕颜也从春里启程回了雍州,他心里就更急切。一路上都在心里念叨着“无量寿佛”,求显天大神保佑她们母子一路平安……
现在看到这样的夕颜。他的眼眶微微湿润。
坚强勇敢的母亲,也一定会生出健康活泼的孩子的吧!
齐懋生不由凑过去亲了亲顾夕颜的鬓角。
凌乱的头发,胡子拉茬的脸……一定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顾夕颜心里软软的,就高声叫了杏雨服伺齐懋生梳洗。
齐懋生知道顾夕颜最不喜欢让婢女知道两人之间的的亲昵的举动,可这一次,他实在是舍不得把从手挪开,恋恋不舍地摩挲了良久,才放开顾夕颜去梳洗。
坐在高大的松木浴桶里,露在热水外地肩头微有凉意。
这一刻。齐懋生才有了真实感。
他捂住了脸,肩头一耸一耸的把头埋进了浴桶里……
顾夕颜清了几件衣裳进耳房。
耳房里热气弥漫,在冷空气中凝结成了水珠,却看不到齐懋生的人身影。
她微惊,喊了一声“懋生”。
“哗”地一声水响,齐懋生从浴桶中探出头来。满脸的水珠。
顾夕颜嘴角微翘。
齐懋生用手摸了脸上的水渍张开了眼睛。
眼眶红红的,是进了水吗?顾夕颜拿忙了帕子给他擦脸:“这是怎么了?”
齐懋生就有些不自在地顾目四盼:“嗯,没什么……”说话间,就看见了一旁小几上多出来的一叠衣裳。
他一改平常的端穆,伸了手摸了摸着顾夕颜的腹部,调笑道:“怎么,都这样了还不放心……要亲自服伺我……”
顾夕颜脸色微红,一把夺过齐懋生手里的帕子:“混蛋!”
齐懋生哈哈大笑了几声,神色间说不出来的快活。
顾夕颜俯身要给他洗头。
齐懋生拦住了她。正色地道:“夕颜。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可不比往日。有什么事,叫了嬷嬷婢女做就行了……”
顾夕颜嘟了嘴:“月份又不重……再说了,我喜欢给你洗头。”
这并不是哄齐懋生的话。
齐懋生的头发又粗又直,象丝一样地滑顺又有着新鲜地韧性,捏在手里,总让夕颜有些感叹,觉得懋生好象从头梢都透着隐忍的桀骜不驯。
只是这一次,齐懋生却表现出少有地坚持:“去歇着吧,让人来服伺我梳洗。”
顾夕颜就有了几份犹豫。
齐懋生就笑着刮了刮顾夕颜的鼻子:“傻姑娘……又胡思乱想的……我把亵衣穿上,让人帮我洗头还不成吗!”
顾夕颜望着齐懋生眼中流露的调侃,就瞪了齐懋生一眼:“你觉得这样很委屈吗?”
“没有,没有,怎么会觉得委屈呢!”齐懋生看着顾夕颜翘得可以挂油瓶的嘴,强忍着笑意起身穿了亵衣。却忍不住调侃她:“夫人,帮我看看,还有哪里捂得不严实……”
顾夕颜抓了一个帕子扬手就打在了齐懋生的脸上,自然又惹得齐懋生一阵哈哈大笑。
等齐懋生梳洗完了出来,红玉正指挥着嬷嬷们端了炕桌进来。
顾夕颜用帕子包了筷子递给齐懋生,齐懋生却搂了顾夕颜上炕,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