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后才和沈溪流回S市。最近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他看起来和寻常模样没什么区别, 回去以后, 该正常工作,依然正常工作。
酒吧的老板徐哥问要不要给他继续放个假,好好休整一下。祁厌道谢后拒绝了, 没有那种必要,他很喜欢酒吧的氛围,珍惜和朋友们聚在一起的机会。
他身边所能珍惜的人越来越少, 本就不大的圈子随着好友、母亲的逝去逐渐在缩小, 认识的人好像变得越来越少。
“那行,要是想休息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徐哥笑说,靠着吧台,给他个建议,“对了, 过段时间, 有个调酒师比赛, 你要不要去玩玩?是国内某个挺权威的俱乐部组织发起的, 我听朋友说, 这次参加的人挺多,想去吗?”
“听起来挺有意思,不过今年就不去了吧,我现在还有事在身, 不太方便去太远的地方。”
祁厌站在吧台后,有些随心所欲地调着酒,灵动的手指拨弄着酒具,琥珀色的酒液倾泻而入,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背微微浮现青色脉络,在灯光下散发着独特韵律的美感,一举一动优雅华丽,让人移不开视线。
“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特别赚钱的生意吗?”徐哥欣赏着他熟练又富有节奏的调酒动作。
冰块碰撞着玻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祁厌将调好的酒推给徐哥,暧昧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深情缱绻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纤长的睫毛投下恰到好处的阴影,更显得神秘惑人。
一看这脸和这眼神,徐哥就相当理解为什么大家这么喜欢凑到祁厌眼前,一个眼神就能撩得人心动不停,毕竟无论是看他那张温柔俊美的脸,还是欣赏他华丽的调酒技术,听他温柔体贴的安慰,都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祁厌思考一瞬,含笑说道:“唔,是这样。不过现在在我心里,这生意就算是不给钱也挺想干的。”
他太过于浅薄,人心难以掌握。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猜测与探索都是不可取的事情。
“这酒味道不错,取名了吗?”徐哥尝了一口,觉得可以加入酒单里。
祁厌摇晃着酒杯,看里面的色彩绚丽变化,说道:“没有,随便调的。”
“乱调也调的不错,就是度数有点高。”
祁厌技术好,对柜台的所有酒都了若指掌,知道不同种类间的酒能够碰撞出独特的风味,比例也掌握得完美,每次喝起来,徐哥都觉得相当新奇。
“度数高,对于酒量好的人来说,更有趣不是吗?”祁厌笑笑,他认真地给自己调了一杯酒,看着香槟清爽的气泡不断升起,好像全然从充满阴霾的过去走了出来。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