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正在皱眉琢磨杯里是水还是酒的人,笑着对祁厌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谢谢。”祁厌对他笑笑,就离开吧台。
他顺着刚才那人离开的方向走去,一路离开了酒吧,走到酒吧必过的小巷,听着对方骂骂咧咧,说准备找机会报复回去。
祁厌眯了眯眼,眼眸变得冰冷锋利。
……
“什么声音啊?”
穿着高跟鞋,依然大步往前走的人,听到角落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声。
祁厌跟在他身后:“不知道,可能是哪里的醉鬼在叫吧。”
“嗯?一点都不像好吧,你是不是也学顾燕行那个混蛋骗我?”江与青猛地转身盯他,双手叉腰,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祁厌摇头:“没有的事,都是你的错觉,与青……”
“叫我青青!”
“好,青青,你住哪个酒店?”
“不说,除了顾燕行那个混蛋,谁也不说!”他狠狠踹着电线杆,疼得嗷一声,弯腰捂脚,单脚跳了两下,“咔哒”一声,向前摔了个狗吃屎。
祁厌:“……”
神经病。他一把捂住脸,长叹一口气,为什么大半夜的,他要和陪一个酒鬼啊?
幸好今晚不用陪沈先生,要不然这么迟回去,肯定得被冷言冷语攻击。
顾燕行不在,祁厌不可能真把多年不见的发小丢在这里不管,只能扶起江与青,找到他的车,根据导航送他去酒店,对方疼得骂骂咧咧。
骂高跟鞋质量不好、骂电线杆不好踹、骂今晚遇到的神经病;骂祁厌不给他联系方式、骂顾燕行失踪三年六个月又十二天三小时四十分钟五十九秒;骂顾燕行不爱他、骂顾燕行肯定移情别恋、骂顾燕行抛妻弃子……
作为被抛妻弃子的“子”,祁厌平静点头,啊对对对,你说得对……
到了酒店,当着电梯小姐的面,江与青好像恢复了冷静,不再发酒疯,维持住耀眼美丽的形象。
“祁厌,你有喜欢的人吗?”他突然出声问道。
祁厌一愣,脑海里一闪而过某张脸,很快,他就轻轻摇头,像在自我欺骗一样:“……没有。”
“没有吗?那真是幸运又不幸。”
江与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低声喃喃:“现在没有也挺好,我给你个忠告,如果以后有了的话,你要记住,一定不要让他离开,半步都不要,否则,真的就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