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厌猜测他根本不在意, 只是想讽刺他一句,并没有自作多情地瞎想。
不过考虑到今晚还得再继续假性标记, 等差不多的时间, 他找了个借口,用商量的口吻站在门外询问沈溪流,要不要再买一张床?
本以为沈溪流不会搭理, 没一会儿对方就走了出来,恢复以往的冷静疏离,同意这个想法, 避免像昨晚一样, 在沙发上挤得浑身酸痛。
当晚,祁厌秉承着一切以雇主的想法优先,根据沈溪流的要求来做。结果体验感不是很好,最先受不了的人表达不满。
疼到的沈溪流顾不上白天说的话,把床下的冷静自持都抛之脑后,嫌弃祁厌技术变烂, 而且话也不说, 难道是哑巴吗?
祁厌反驳说是沈溪流先让他闭嘴别说话, 速战速决。
床上的人没有理智, 在这方面很诚实, 谁都喜欢享受,沈溪流也是一样。体验过最好的,谁还要这种不舒服的?折磨自己吗?
“昨晚也不见你这么听话。”沈溪流趴在刚买的床上,让他该怎么做怎么做。
这个姿势省事, 接触少,不会像昨晚那样被祁厌用那种眼神紧紧盯着,导致胸腔出现剧烈起伏。
“行,先说一下前提,明天不可以找我算账,这是合理的要求吧?”
“……嗯。”
于是就只能像昨晚那样,该说话说话,该挑逗挑逗,伺候到位。许是沈溪流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光喝营养液,体力不支的原因,才做了两次,人先晕过去。
由于沈溪流的反感,祁厌不方便帮他处理,只能摸黑用毛巾草草给人擦拭,盖好被子,回自己房间洗澡睡觉。
翌日,看见沈溪流像昨天一样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往下滴水,明显刚洗过澡。那张清冷傲慢的脸给人压迫感极强,点缀在眼下的三颗泪痣没有柔和,反倒是充满攻击性,带来一种奇异的冷漠感,仿佛要找人算账。
祁厌战术性后退两步,先声夺人:“这回不是我先动手,你爽完,可不能再嘲讽我哦。”
沈溪流:“……”
他轻嗤一声,坐到沙发上,用毛巾擦拭滴水的黑色头发,剔透水珠从苍白的脸颊滚落,他微微垂着头的模样没那么锐利冷傲,显得稍微柔和一点。
祁厌试探问:“今天……要吃早餐吗?”
“早餐?”沈溪流抬眸盯住他,像是在嘲笑地说,“你看现在还是吃早餐的时间吗?”
已经十一点半了。
嗯,还是那个味,那个人。祁厌笑了起来:“那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沈溪流没回答,没多久祁厌就知道了,对方没打算亏待自己,打电话找人送餐,吃得很好。
一个月快结束了,上面盯得没这么紧了。
一连七天的假性标记,沈溪流特意留了一天时间给自己手底下的人检查,结果很理想,显示的都是他已经被标记。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接下来就等沈云殊到来了。
祁厌还有些疑惑:“假性标记为什么能够骗过机器呢?”
真正的永久标记是需要双方的信息素交融,并在结合过程进入生殖腔成结,才能有用。但他并没有进入沈溪流的生殖腔,只在外面进行刺激。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沈溪流看着书,心情不错地给他解释。他的信息素抑制颈环里放置着大量的alpha信息素,每次做的时候,就会有超出临时标记的信息素注入后颈,对机体进行欺骗。
而且因为是经过处理的alpha信息素,所以无法影响到沈溪流的大脑和决策,也不会对祁厌产生依赖性。
看似被标记了,实则他依然是他,被蒙骗的机体已经开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