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真难养,祁厌心想,比同事家里养的猫还要麻烦,尤其是像金主这种性格高傲冷漠的人,全然无视他的存在。

但祁厌秉承着金主是上帝,给了他不少雇佣金,当然还是得好好照顾。

这大概也是对方的想法吧,他会给祁厌付钱,祁厌给他服务,双方钱货两讫,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别想越界,其实和这种人一起生活在一起,也挺轻松的,因为对方把一切都分得明明白白。

但有时,事情发展并不会这么顺利,当他凌晨接到消息,急急忙忙赶回家,飞快翻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其他重要物品时。

那人一脸不耐地站在客厅,皱眉盯着他:“你不知道地面很难拖吗?淋着雨跑回来,想演恋爱苦情剧吗?”

“……抱歉,我现在没时间,我妈生病了,我现在得赶过去。”祁厌语调冷淡,虽然地从来都是祁厌拖,但他没空计较这些,换做平时,怎么都会轻飘飘地提一句,只要把控好尺度,不让沈溪流生气就可。

“……”真倒霉,沈溪流想了想,打量他几秒,“你妈是在c市吧?”

“嗯,你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不会违背十二小时的条款。”祁厌知道对方在意什么。

“……算了,我找人送你过去。”沈溪流虽然因为约定吃了大亏,但紧急情况下,还是能对此进行安排。

这对于沈溪流来说只是随手一件事情,但对于祁厌来说却相当重要。

本以为沈溪流只是帮他安排好,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也打算一起过去。当看到沈溪流换好衣服,坐上车,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才慢一拍地反应过来。

“上车,别拖延时间,航班不受我安排。”沈溪流侧头盯着他说。

祁厌:“……谢谢。”

总之先道谢吧,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是帮了他大忙。

沈溪流这人看着挺冷漠,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也不爱搭理人,但偶尔做出的事情,却有些让人心动。

“你对他有好感?”朋友问道,他知道祁厌签了份合同,正在用自己的信息素给人治病。

祁厌仔细想了想,谨慎开口:“……可能吧。”

他的说辞和在酒吧里不一样,在那种充满激情氛围的热闹环境下,几杯酒水喝进去,整个人都是熏熏然,一旦上头,便会用暧昧的说辞逗弄朋友们,谁能辨别真心假意。

“毕竟信息素匹配度太高了,谁会不心动,而且他又不像易鸿立他们,虚伪又狡猾……”

沈溪流不是虚伪的人,也没有兴趣伪装,他的清高傲慢是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甚至懒得搭理,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平时就算是指挥祁厌做事的时候,也不会给他一个眼神,说话用词倒是挺礼貌,虽然只是浮于表面,但是偶尔心情不错,也会给他一点回应,有点讨厌,又挺可爱……

听完祁厌随口说的事情,朋友沉吟两秒:“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还是说金钱的魅力?”

伺候人伺候爽了?他怎么不知道祁厌是个抖M爱好者,患有受虐型人格障碍。

“呵呵,真夸张的形容,大部分算是金钱的魅力吧。”祁厌无所谓地说,他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风吹得烟雾延伸散开,碎发摇曳在锋利眉眼间,桃花眼闪动着那一抹火光,显得眼神格外深情款款。

沈溪流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傲慢,这就导致他偶尔发这么一下善心,就显得格外特别,弥足珍贵。

而偏偏这些小善心在他们被逼同居后,分散在小细节里了。沈溪流傲慢,但不是一意孤行的人,祁厌的合理建议,他能听进去,虽然大多都会被无视……

就像那件被丢进垃圾桶里的外套,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