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好像过往的所有阴霾都被一扫而空,现在只剩下将他淹没的惊喜, 他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说,说是一个问题, 其实还有很多问题。

但不能是自己单方面的询问, 如果祁厌有什么误会、问题,他也想回答……

“没有。”祁厌只是抱着他,手掌扣住沈溪流的后脑勺, 没让他乱动,“我没有问题。”

是没有问题吗?

只是没有必要问而已。

祁厌说:“沈溪流,你该休息了……”

他的下巴抵着沈溪流的肩膀, 目光直直望着前方的“人”。

“顾燕行”靠在窗边, 望着窗外的黑夜景色,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和生前的模样没有两样。

“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

他看了过来,额头渗出血,沿着苍白的轮廓蜿蜒流下, 长长的血痕衬得诡异阴森, 嘴角却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对吧, 祁厌?”

“……”

或许吧。

祁厌疲惫地将脸埋进沈溪流的肩颈间, 起码, 就让他今晚清静一些吧。

……

沈溪流醒来的时候,睡在一张普通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张毯子,头疼欲裂, 是宿醉后的难受,也是昨晚睡在沙发上导致的肌肉酸胀,脖颈更是酸痛得连脑袋都不敢转动。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喝醉酒前,明明是很闹心的事情,身体也不舒服,但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以后,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周围陌生的环境甚至无法让沈溪流警惕起来,仿佛身在很安全的地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