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要陪江与青来看烟花,所以拒绝了他。
愤怒几乎要突破理智的防线,这算什么啊?祁厌这段时间对他做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治疗过程吗?
沈溪流觉得好讽刺,疼得连呼吸都忘记了,等他回过神来,感到脸颊带着湿意,他伸手碰了一下,冰冷的泪水沾到指尖。
真恶心。
沈溪流冷漠地抽了张纸巾,擦干净,直接站起身,离开这里。
根据游弋拍的照片找到祁厌和江与青,沈溪流没有过去,只是冷漠地看着。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地欣赏完烟花,就和其他人告别,上了车,好像准备回家。
沈溪流一直跟在后面,车子来到一栋普通的公寓大楼。祁厌低着头,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看着江与青。
不知道他和江与青说了什么,对方有些惊喜地跟着他进入楼里。
沈溪流知道祁厌住在四楼,精准找到他的家,阴鸷冰冷的视线看着窗户的灯亮起。沈溪流啃咬着指甲,第一次焦虑到快要失去自我控制能力,车里的呼吸声很重很乱,就和他的心情一样,连大脑都是眩晕又诡异般冷静。
好在四十分钟后,江与青下楼了。
沈溪流这才克制住自己逐渐失去控制的疯狂想法,没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但四十分钟的时间,他们会不会做什么呢?
沈溪流垂着眼帘,眼底尽是阴森的寒意,他没有任由思绪扩散,免得多想一分,就想让江与青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祁厌是属于他的,是他一个人的,不管是谁都不可以碰!
……
翌日,祁厌向沈溪流说了声抱歉,昨晚另外有事情,没能陪他一起。
“为什么要道歉?”
沈溪流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有任何异色:“你上次又没有直接答应我,算不得失约。先不说这个问题,今晚可以陪我吗?”
祁厌点头说:“当然没问题,你最近的身体怎么样?”
他们这段时间做了不少次,但沈溪流的气色并没有好转,今天甚至比前两天更加苍白,连唇色都更浅,左眼下的三颗泪痣越发晃眼,给人一种病态般的脆弱感。
沈溪流垂着眼帘,嘴角牵着一抹很浅的笑容:“好很多了,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