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厌当回事,只是纯粹地当作挡箭牌,沈溪流不会想要对祁厌下手吧?

这样的念头一转,江与青很难不对沈溪流提起戒备,宴会的记忆还在回放,更别说沈溪流的表情和以前比起来,有些不妙。江与青和他说了几句,就以公事公谈,私事不聊。

“拜托了,沈溪流,你别对我男朋友这么感兴趣可以吗?”江与青故意这样说,他知道沈溪流这人有多骄傲,这么一说,肯定会感到恶心,从而避开这个话题。

“你再和我聊下去,我会怀疑你的心思,要知道一个omega和另一个omega聊别人的男朋友,这是不正常的。”

他就差直接说出你别想做小三!

沈溪流差点没被他恶心到,优雅地站起身,讥讽笑道:“占有欲这么强,那你怎么还让他去拍那种照片。”

“那种照片?”江与青一愣,立马反应过来,一脸不赞同地反驳,“什么叫那种照片?那可是艺术!艺术啊你懂不懂?别戴有色眼镜,也不要用这种语气来贬低我的审美,那可是无与伦比的美!你听我给你讲讲,你先别走,”

“嘁。”沈溪流转身就走,走得相当快。

路过秘书室,冷淡的视线在祁厌戴着手套的手停留一瞬,与他对视一眼。不等他出来,略微点头,算是打招呼,就继续离开。

“等等,沈溪流你走这么快干什么,这方面我得给你这种没有艺术细胞的人科普科普,你知不知道我辛苦创造的构图、意境……”身后的江与青被贬低了艺术,有些不服气地追了出来,继续说他的创作理念。

“江与青,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没等他追上去,祁厌眉头一跳,先从秘书室走出,拦住江与青的执着。

“因为他无视我的艺术品,不懂得欣赏,我当然得给他科普一下我的创作理念!”江与青叉腰说道,“祁厌你知道这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是多大的耻辱吗?”

“我不知道。”祁厌面无表情地说,他只知道一个才怀孕两个多月的孕夫不能满地乱跑。

“什么嘛,你也想羞辱我吗?!”江与青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一聊到艺术,他就带上了莫名其妙的犟种气质。

祁厌觉得他有点神经病,沈溪流也有点神经病,要不然怎么会和江与青从项目谈到艺术?不过听江与青唠唠叨叨地抱怨几句后,才意识到居然还是他之前拍的照片惹的祸,沈溪流这又是什么意思?

祁厌微微皱眉,有点搞不懂沈溪流的想法。

下班后,他准时下班,先把江与青送回家,才回到自己的房子。

屋里的布局没有变化,一面墙都放置着酒柜和小吧台,以前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练习调酒技术,他现在偶尔也会忍不住尝试。毕竟这么多年的练习已经足够变成本能习惯,不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只是手受伤后,却再也调不出以前的感觉,麻木的手指活动起来会有僵硬感,祁厌私底下偷偷练习时,不知道摔坏了多少个酒杯……

过段时间,还得继续和江与青去国外检查。他扯下黑色手套,观察几眼上面的疤痕,稍微试着调酒,但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流畅,颤抖的手指连酒的分量都把握不住,调得乱七八糟,不够好看,但足够难喝。

而且动作幅度一大,手掌就会传来撕裂感和紧绷感,微微一僵,酒杯便从指尖滑落,发出清脆响亮又刺耳的破碎声。

“……”

祁厌闭了闭眼,有些心理阴影了,索性将手套带回去,不再练习。

这个习惯得改掉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干,没必要继续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