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江与青看着秒睡的祁厌,让空姐给他拿了张毯子。

江与青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得不好,但祁厌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某个程度上来说,甚至比他更糟糕,也不知道遇到些什么,询问张衡一,那个哑巴却憋不出几句话……

飞机起飞前,江与青习惯性先打开邮件看了一眼。结果,助理刚发过来的信息让他一怔,不是,他们这才要过去,那个医疗团队怎么朝着国内出发了?!!

……

沈家老宅。

游弋挖着冰淇淋往嘴里喂,腿上拖着个一两岁左右的小崽子,正慢吞吞窗边走来走去,目光时不时滑过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人。

沈溪流脸色苍白,嘴唇也泛白,气质比以往更加冷漠,仿佛就这么几天,一下子就打回原形,和以前病弱的时候没两样。

游弋挖了一勺冰淇淋,往抱着他小腿的小崽子嘴里喂了一口,相当委婉地开口问道:“你……身体还好吧?”

这脸色看起来像是快要去世的人才拥有的。

沈溪流睁开眼睛,冷飕飕地说:“你不能换个地方散步吗?”

非要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真碍事。

“你这么凶做什么!我也只是关心你。”游弋一撇嘴,拎起嗷嗷待哺的小孩,一起坐到沙发上,你一小口我一大口地分吃冰淇淋,“这么凶,小心吓到孩子。”

“呵。”沈溪流冷笑一声,“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关心。”

他的心情糟糕透顶,周身气压极低,手掌时不时落在小腹处,现在还能感觉到隐隐作痛,顿时心里的闷气愈重。

没办法不生气吧?沈溪流昨日醒来之时,天都黑了,他这辈子第一次经历这么糟糕的事情,浑身难受地爬起床,没有哪里是舒服的,下床的时候,甚至脚软地摔了一跤,把膝盖都给撞破了。

膝盖和身体疼得要死,沈溪流太生气,也太难受,心间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情绪,手背轻轻贴着脸,挡住眼睛,不断地深呼吸。

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这种该死的事情过!现在这样,全拜祁厌所赐!

漆黑的房间有些冰冷,昨晚留下的气息已经全部消散,沈溪流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只知道自己气得要死。

这股情绪催促着他,导致沈溪流甚至想要派人把祁厌给抓回来,但终究什么都没有做,他靠在床边失神许久,才缓慢地起身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