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祁厌抱着盒子,停下看他。
“你知道的,易鸿立之前出车祸,但公司并未出现什么问题,是因为沈家有人及时出手帮助,股价只是短暂下跌后就恢复, 甚至没受到冲击。”他相当委婉地说, “也是由于沈家的存在, 所以这么多年, 我们都不敢轻易下手, 甚至不敢暴露自己。”
“如果是之前,我对你很放心,左右不过一场交易,吃不了什么大亏。如果你要是太认真的话……”
会吃亏的。
“一开始也就算了, 毕竟那时候也没确定对方身份,但是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张衡一说。
他想告诉祁厌,这场交易结束后,不要和合同雇主再有任何牵扯。
那个人是沈家人,大概率就是那个他们查不出来的,易家多年以来的靠山。易鸿立能把易氏医药集团发展到这种地步,可以说和他脱不开关系。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这事了。”
祁厌拍着盒子在衣服留下的灰尘,笑道:“不用担心,我觉得我这次运气不错,事情不会变得糟糕。好了,先不说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希望真的这样吧。”张衡一靠在方向盘上,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先前因为顾燕行和母亲的事情,祁厌的情绪一直维持在糟糕的状态,但今天的状态明显比之前好许多,加上在车里的谈话……
作为过来人,张衡一知道,祁厌真的对那人用心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
……
…………
收到祁戈发来的信息时,祁厌整个人都愣住了。
“师兄,你怎么了?”实验室的学妹叫了他几声,才得到回应。
祁厌收好手机,对他们笑道:“没什么,接下来的实验你们先自己做一下,如果还有不懂的,就再来问我吧。”
不明白,为什么沈溪流要做这种事情?
祁厌离开实验室时,眉头紧锁,心底有种说不出的烦躁。走到休息室里,吃了颗医生开的药物,他才勉强静下心,拿出手机再看一遍祁戈发来的信息。
这条信息应该是在朋友的指导下发过来的,没有以往的大大咧咧,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地询问,看他是不是早知道沈溪流派人跟踪在后面,还是说有误会?
祁戈同学孟晓的本领,祁厌是亲眼所见的,并没有怀疑太多,更别说这人很聪明,早就提前留下证据。虽然照片有点糊,甚至有一张是通过玻璃反射拍摄下来,但是仍然能够对得上,这人确实在跟踪他。
思忖半晌后,祁厌直接打电话过去:“让你朋友接下电话,我有事情要问他。”
“啊?哦哦哦,好的,好的!”
祁戈连忙把手机递给身旁的孟晓,对方绷着一张脸,有点紧张,但依然非常冷静地和祁厌对话,条理清晰,将自己注意到的疑点全部说给祁厌听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祁厌沉默半晌才道。
手机是开扩音,祁戈听得很清楚,挠了挠头,问道:“那哥你打算怎么办?”他也是纠结好久,才把信息发过去。
始终担心破坏到祁厌好不容易才谈的恋爱。
“不用担心,我会直接去询问他,弄清楚问题。”祁厌的语气相当冷静,没有一丝怒气,从头到尾都很平和。
祁戈却一下子变了脸色,正想要开口,就听见祁厌说:“好了,不打扰你们上课了,待会儿我给你转账,好好请朋友吃一顿,算是我的谢礼了。”
说完,他便挂掉电话。
“啊啊啊!果然生气了,这下子完蛋了!”祁戈盯着被挂掉的电话,有点绝望地抓着头发,懊悔道。
赵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