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寻常话,却让一旁听着的人心生羡慕。
苏攸棠余光之中瞧见夏莹的脸色,已然是一阵白一阵青。
心中不免觉得对方到底是个小姑娘,藏不住心中事。
一直坐在首位的夏先生这会也笑着开口道:“我原先还担心匀知的性情会委屈了人家姑娘,现在瞧着你们能这般相知相守我也放心许多。”
匀知是沈镜的表字,苏攸棠在那封夏先生送来的信中见过。
瞧着夏先生说这话的神情不似作假,想来是真心实意为沈镜着想。
而且夏先生似乎并不知道夏莹的心思,若是知道,怕是也不会任由女儿前来。
这夏莹若不是冲着她来,她也不会猜到。小姑娘说话倒也不是丝毫不顾及分寸,在座的听出夏莹刚才那些话外音的,应是不超过五人。
当然这是苏攸棠瞧见的,那些不显露山水的就不知有几人了。
不管怎样,夏莹终归是丢了面子。
之后便安静的坐在夏先生一旁,偶尔搭上两句话,倒也显得静雅。
夏莹不作妖之后,沈镜便也专心与这些个同窗聊了起来。
倒是苏攸棠有些无聊了起来,还不如逗逗小姑娘呢,能有几分乐子。
船身两面的窗子撩开了卷帘,可以瞧见外面的湖水,也不知这船是行到了何处,湖面上船只少了起来,倒是外面的山色湖光吸引着人。
与她一样瞧着外面的人还有一个男子,面色灰白,似是有什么心事,一双眉毛都快皱成了八字。
苏攸棠轻拍了一下身边文嘉誉:“那位公子似乎不高兴。”
文嘉誉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了然道:“那位公子是先生早年收的弟子,这里凡是先生的弟子都要称呼他一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