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被她糊了半边的泪水。
她还没嫌弃这床被他睡过呢,哼!
沈镜:“既然回来,还站在那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我不过去,反正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想法,也没必要继续睡一张床了。”苏攸棠将油灯放在桌子上,拉过一个圆凳坐了下来。
沈镜细细琢磨着她的话:继续睡一张床?
他们什么时候睡在过一张床上?
自成亲之后,床一直是她睡的。前世他也是因为一直睡在小榻上才会得了风寒,只有白日里养病的时候他才会回到床上。
这一世也依然如此,直到他重生之后,才一直宿在床上,也因此风寒之症减轻了许多。
只是因为想到前世那一碗毒药,他才决定继续‘病’着。
沈镜没有直接点明她话中的不妥,而是问道:“我知道你的什么想法?”
苏攸棠觉得这人在跟自己装糊涂,她已经不止一次说过自己想离开的话。
要么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要么就是明知故问。
苏攸棠坐的圆凳离床并不远,更何况她又将油灯放在桌子上,所以沈镜很容易便看清了她湿红的眼角。
以前只知她性子沉闷,倒是不知她原来如此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