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苏攸棠最喜欢的云片糕,香甜软润入口似绵沙一般化开。
平日里若想从苏攸棠手中抢过一块云片糕, 比让她设计立体拼图还要难。
苏攸棠看着这样的何柔有些感慨,俞州的她总是维持着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到了京城倒是灵动了许多。
何柔狐疑地看着苏攸棠:“你那什么眼神?”
小蝶解说:“看自家崽终于成长的欣慰眼神。”
何柔:……一时不知道该先教训小蝶还是苏攸棠?
苏攸棠跟着打圆场:“好了小蝶,莫要再胡闹了。”
小蝶乖巧的紧闭着嘴巴。
何柔无奈的揉着额角:“阿棠, 你这是从哪找来这么个活宝?
不过, 我今日来还是有正事要同阿棠说的。”
“嗯?是何事?”
何柔犹疑了一会才开口道:“因为皇上病重, 太子监国的缘故, 三个月前就在各县下达了文书, 提前科考。
四月下旬便是会试, 静儿前些日子送来的书信今日到了, 信中提到文嘉誉与沈镜已经在前些日子一同进京了。”
苏攸棠疑惑:“我若是没记错的话, 文嘉誉似乎还是个童生?”
“重点是文嘉誉吗?重点是沈镜要来京城了!”何柔真想捏着苏攸棠耳朵大声的喊一句。
小蝶:“是不是文姑娘也会一起来?”
何柔与苏攸棠闻言一怔, 文嘉誉定然不是来京城会试,那么带上文静还是十分有可能的。
苏攸棠一想到文静在信中的那些碎碎念,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何柔也一脸认同地看着苏攸棠, 顿时觉得眼前一片灰暗。
经小蝶这么一打岔,何柔也没再提起沈镜了。
直到何柔离开之后,苏攸棠才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小蝶。”
小蝶憨憨笑着:“嗨呀,姑娘怎么突然要谢小蝶?”
“谢谢小蝶替我解围。”说完看着小蝶淡然一笑, 只是这笑容中带着一些落寞。
小蝶见状收了一脸憨笑地神情,有些沮丧:“不是小蝶的功劳,是何姑娘,她不想姑娘伤心而已。”
苏攸棠轻轻点头:“阿柔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呐, 倒是我一点也不干脆磊落。”
说完便让小蝶出去了,她想自己静静。
说起来会提前科考,也不全是因为皇帝病重的缘故。而是边境的南契一族作乱,说起来也是奇怪,以往南契骚扰大楚多是深秋之后,而这一次却是在已经入春之后。
若是她还在沈家,或许能知道这其中的反常。
沈家?
苏攸棠摇了摇脑袋,自己怎么又想起沈镜?
就算他真的来京城了,又与她有何干系?
因为何柔的这一番话,苏攸棠这一天都有些不安,便是饭量也比平时少了许多。
小蝶见她烦闷,也早些去替她铺好床铺,待会再点些安神香吧。
只是刚进入房间,忽然颈后一痛,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随后便被一个人影扶到一旁的小几上,那人身形消瘦,却挺拔修长,一袭黑衣劲装,倒是突显那劲瘦的腰。
环视了一圈屋内的装饰,随后慢慢走到里面那张床前,坐在床沿处,轻轻抚着那柔软的枕头。
以前她就爱棉花枕,甚至两人争闹时还扯坏了成亲时的枕头。
那人忽然手下一顿,这似乎不是棉花枕?微微用力按了下去,里面似乎是绒毛?
呵,倒是比以前还会享受。
看了一眼摇曳的烛光,那人扯过被子,待回过神来,已经将床铺好了。
顿时有些懊恼,正当要将被子恢复原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