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牙切齿,“够了吗。”

“再摸一分钟。”他这句逗弄含着浓浓的笑意,埋在我时轻时重的喘息声,不易察觉。

我咽不下这口气蛮力掐他的肋骨,他闷声不语,任由我发泄,“严先生明君子暗小人的骚德行真像西门庆。”

他面不改色,“武夫人过奖。”

他一边调戏我,一边阴恻恻瞥向经理,“梨园的历史,有七十年了。”

经理不明所以,“七十二年。”

“到你这一年,眼力不济,不打算继续了吗。”

经理这才恍然大悟,他一张脸惨白,“严先生,我看错了。梁太太在戏没唱完时,就乘车出园子了。”

严昭喜怒不定反问是吗。

经理擦着下巴的汗渍,“千真万确。”

严昭若无其事递了一沓钱,“治眼疾。”

梨园的场子已经撤了,戏台合拢的幕布阻隔了空荡的坐席,一群官太太跟随着蒋太太有说有笑踱步向出口,严昭步伐沉稳迎上去,我禁不起半点露馅的风险,故意和他唱反调,揪着他的皮带往回跑,“走后门。”

他节奏丝毫没收敛,“绕远。”

眼看距离不足十米,我情急之下张嘴咬在他的肩膀,咬得牙齿钝痛,咬到有隐约的鲜血氤氲开他雪白的衬衫,他似乎很不快,“梁夫人畏惧什么。”

我藏在戏袍里瓮声瓮气,“流言。”

“哪里有流言。”

我盯着他衣领旁猩红夺目的血迹,像纹绣的一朵腊梅,我眼前水雾模糊,一滴泪砸在他伤口,溅起细狭的漩涡,“已婚的女人,对猜忌如临大敌。”

严昭发觉我的泪,他身子一僵,微不可察加重的力度护得我更紧,“那梁夫人与我偷了吗。”

“人言可畏,事实从来无法烧死叵测的口舌。”

几名笑眯眯的官太太一哄而上围拢在台阶,他轻轻安抚我颤抖的脊背,压低声说既然横竖是偷了,就玩一把真格的,敢吗。

我一刹抖得更厉害。

官太太捧着貂绒的暖手宝,眉飞色舞说,“严先生的柳梦梅,可让我们开眼界了,谁想到您会唱小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