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攻占了我一座码头,九年后,你和我义子焉迟争奎城的场子,严老板,曾经你做小伏低,在我眼皮底下苟且偷生,你的胆识和智谋,我佩服,但九年了,我容你这么久,是你主动交出,还是我像你当初一样,卑劣手段夺取呢。”
我拿着筷子的两指仓促定格在盘子上,我似乎确定林焉迟急不可待回隆城的原因了,我在桌下踢严昭,他慢条斯理吃着一勺豆腐羹,在气氛越来越凝重时说,“成王败寇是历史淘汰的法则,我镇压蠢蠢欲动的江湖风云,力克波诡叵测的白道仇敌,可慈不掌兵。因此我杀戮曾爷的爪牙,戕害有资本在我的把控下觊觎一席之地的同僚,我残酷暴戾,是维护我来之不易的天下。曾爷不爱惜江山,会在消沉了十几年后,物色有血性的义子卷土重来吗。”
曾纪文的耐性很差,又胜券在握,他丝毫不妥协,不忍让,他掷了杯子,“严昭,你不还,对吗。”
炉子上的炭火烧得噼里啪啦,诡异的酒香在花厅一泻千里,我心跳如擂鼓,下意识摸口袋里的匕首,曾纪文和严昭寸土必争的对峙中,我瞅准了时机,扼死他在场的软肋,曾太太。
她正置身事外煮酒,被我的蛮力吓得惊慌失措,声嘶力竭哀嚎着,我屈臂打弯,环在她脖子。
「看最新章节百度搜求书帮
」
严昭转杯的动作一滞。
我目视神色突变的曾纪文,“劳曾老板抬举,喊我这个名不符言不实的女人梁太太,梁钧时杀伐果断,曾老板是他无数次的手下败将,我耳濡目染,大局制敌从不手软。你和严昭的恩怨,你们大可解决,牵连了我,我有我的法子自保。”
我话音刚落,抵在曾太太颈间的匕首下移,朝她膝盖利落刺入一寸,曾太太惨叫一声跌落在地,我没一丝动容,拎着她衣领将她固定在我怀里,寒光犀利的刀锋再次顶住她太阳穴,“曾爷,用自己夫人的性命试一试我胆量吗。”
他岿然端坐椅子内哑口无言,拄着拐杖的手紧了紧,严昭冷笑,“曾纪文,半辈子的夫妻,你可别太无情。”
曾纪文飞快捻动佛珠,在一圈都掠过他指腹后,周管家从厅外走入,“曾爷,林先生在严老板的东、西码头了。”
曾纪文一停。
他抬起头,僵硬的表情瞬间皲裂,很是轻松靠着椅背,“严老板,你擅长的调虎离山,我也学了皮毛。”
曾纪文刚有复苏的迹象,不等积攒元气,就猖獗到要侵占码头,是严昭始料未及,不止他,急于求成到这地步,显然要是没把握,没内应,不会这般顺利,起初还意气风发与曾纪文博弈的严昭,很快笔直的坐姿开始晃动,酒桌的碗碟磕磕绊绊颤悠着,他脸色倏而苍白,甚至遍布着妖娆的不正常的绯红,眼神更不受控制地溃散迷离,额头的汗渍细细密密浮现出。
我瞳孔骤然一缩,更用力扎着晕死过去的曾太太,鲜血喷溅在我下巴和睫毛,“曾纪文,你耍诈。”
我话音未落,严昭朝我的方向轰然倒塌,我手臂压在他身下,刀具应声坠落。
048(上)
自从嫁给梁钧时,我便养在深闺的主妇,珠宝打牌信手拈来,尔虞我诈也比寻常女人聪慧,但掌控全盘的气魄我不具备,男人的天下本是血雨腥风,哪是女人一力阻挡的。严昭昏迷的霎那我陷入六神无主的状态,我手忙脚乱撑着他的身子,另一手吃力扼住曾太太,试图再次控制她,遗憾是这段插曲导致我丧失良机,周管家一把抄起曾纪文的拐杖,坚硬的红木龙头从天而降,抡打在我手腕,我仓皇躲闪的工夫,他架着晕厥的曾太太交给了保镖。
周管家居高临下俯视着一败涂地的我,“梁太太,曾爷的宅院见血,您可真有胆。”
我懒得和他争执,偏头看向曾纪文,他并无我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