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挖掘着所有能窝藏的空隙,眼瞅着要偷窥到我和林焉迟的猫腻,我急得大汗淋漓,抬腿踢他裆部,我是视死如归的一脚,真踢上足以断了他的子孙脉,他敏捷卡住我,吃了一口菜,“好菜。”他不露声色望向我,“不合梁太太的胃口吗。”
我甩了一剂螺旋式的无影脚,林焉迟又钳制住我,任我大闹天宫他不费吹灰之力就镇压了我,我咬牙切齿,“合。”
他将瓷盘推到我面前,“合就多吃,羞什么。”
人群中有谁纳罕嚷了一句,“梁太太不舒服吗?您脸色不好。”
我左脚正抵着林焉迟的膝盖,想把右脚解救出,我完全来不及收,两只脚都僵硬横在他裤裆,整个人都以扭曲的角度浮在座椅。
对面玩尽兴的男人这才松开了我,我撂下筷子手忙脚乱拢紧裙摆,端端正正起身,“有醉意了。”
我趁机离席,喊住路过的侍者,“有歇息醒酒的僻静园子吗。”
侍者想了下,“桃园。桃花上周开的,奎城的温度比别的城市高,开得也早。”
他指给我大致路线,倒是不远,我使了个眼色,秘书跟随我直奔桃园,园子建筑在一条细狭而冗长的堤坝,引渡了相距四十里的南港码头的水,窄到只容纳一人,秘书留在入口等我,我独自走进深处。
微风掠过,杏雨熙熙攘攘,虚无了视线,我清醒了些,头却痛了,我在昏沉中恍惚发觉有人影在十米外的丛林摇曳,我正聚精会神观望,有什么东西拍在我肩膀,我循着搜寻右侧,那东西扫了我左侧一下,像是故意捉弄我,我恼羞成怒,踉跄转着圈,厮打空气,“是谁?”
有清浅的呼吸声在曲径的尽头徜徉而来,一簇簇妖冶的桃花遮掩着男子脸孔,他皮肤不白皙,是健硕的麦褐色,在娇嫩花蕊的覆盖下,男人味出奇得浓烈诱惑。
我咕哝着背过身,摘一朵遗世独立在高处的白桃,“你闲得长毛了,你义父设宴款待,是你笼络人脉的良机,你跑桃园来躲清静。”
一截结实的手臂突如其来横亘在我腰际,男子悄无声息,像从天而降,撼动了满园的海棠和桃李,他腕间佩戴着小众款的银色方表,滴滴答答的秒针像这漫天的花雨,砰砰地敲击在心上。
我余光瞥见他裤袋边缘曝露的薄荷香包,有浓浓的药香气,好闻得很,我伸手要夺,他擒住我的手,将香包塞进更里面,男人在我眼中是两张脸,两颗头,我眯了眯,又睁大,没坚持多久,胃里翻江倒海,吐了他一身,他略错愕,扶住我的同时,推远了半米。
他掸了掸胸膛那滩淅淅沥沥流淌的污秽,他好气又好笑,“梁太太醉了一点不乖哦。”
我抛了手中的白桃,摇摇晃晃转身,“活该。”
他一边清理着我的遗留一边在身后幽幽说,“梁太太耳鬓有一颗朱砂痣,重欲。”
我步伐趔趄而飞快,他继续说,“乳沟藏着豆粒状的黑痣,重色。”
我瞳孔一缩,他在温泉池的收获可真不少,我只停留了一刹,走得更疾,“臀部的痣最醒目,圆润,挨着股沟,不动是闭合的花骨朵,一动时而盛开,时而含苞。”他沉默了几秒,“重口味。”
他拧眉,“梁太太这种女人,一般男人招架不住的。”
我急刹车扭头瞪他,西装擦得差不多干净了,他环抱手臂倚着一株硕大的桃树,“梁太太去年八月在隆城郊区芙蓉园的池塘里戏水,不巧,我在隔壁钓鱼,钓了”他若无其事,“钓了七条,红烧两条,放生了五条长得丑的。”他无比嫌弃,“从没钓过那么丑的。”
他实在可恶至极,“你最好当作没看见。”
他慵懒握拳,支撑着太阳穴,用拇指揉捻,“怎么办,我看见了还要出去乱说。”
我义愤填膺要冲过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