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3)

世俗的不可置信的歹意和英气,它不属于良家妇女的情绪,它是破碎的,崩塌的,又怨毒的美。

“严先生将我当什么。”

他自上而下俯视我,“肉中刺,不动痒,动了痛。”

我慵懒驯服在他身下,“茫茫人海合胃口的女子少吗?”

他流连我胸部的沟壑,“不痛不痒扑上来的猎物,有意思吗。”

我不以为意,“那养虎为患,引狼入室,严先生觉得有意思吗。”

严昭分开我双腿,他一厘厘沉没在我体内,我呜咽卡在舌根半尺,“梁夫人有四处公寓,梁钧时虽然木讷,金钱不亏你,你去任何一处都有栖身之所,你选择寄人篱下。”

他埋在我发梢,嗅着海盐膏的茉莉清香,“你冲着我来,还嘴硬什么。”

我泰然自若搂住他脖子,“我蓄意图谋吗?严昭,我想废掉你,咬断你喉咙最简单,你戒备天下不轨的人,戒备不了枕边人。你抱我上床的一刻,小命就交待我手上了。”

他若有所思闷笑,“我有评判梁夫人是舍己取义和丈夫里应外合吗。”我咯噔一跳,他含住我耳珠,“你是没男人活不下去的女人。能索要男欢女爱,你自然不肯独守空房。”

我紧握的拳莫名舒展,得寸进尺啐他狡诈的脸,“你做的孽,我伺机让你尝尝切肤之痛。”

严昭是极其精明的老狐狸,蒙骗他得下苦功夫,刚和前夫一拍两散就千依百顺投奔他,他反而疑窦丛生,拿捏过火候物极必反,他可没老百姓搞女人的坚韧讨好,逆水行舟是万无一失的策略,我偏偏捅他,骂他,无恶不作,嚣张跋扈,鄙夷疏离他的神态昭然若揭,搅得他家宅不宁,试探他容纳我的底线,以及打消猜忌。

事实上梁钧时这步棋惊险正确,相较严昭自恃悉知了他围剿的套路,多次反其道而行力克梁钧时,后者狡兔三窟,擒贼擒王控制曹营,是另类的上乘兵法。

严昭伏在我上方,他攒动的喉结在我滑腻的掌中,微微喘息着,“梁夫人有时倔强执拗,又带一点天真的蠢,梁钧时娶你为妻,将你养在不经沧桑的深闺,你恰到好处的无邪,是保留下来最有价值的。”

我摩挲着他下颔茂密的胡茬,模样妖娆至极,“国破山河时,有两把刷子的都能称王称霸,和平年代滋生的乱世,法律和舆论的双面夹击中,爬上金字塔尖的人才是当之无愧的枭雄。”我指尖戳着他心窝,“见多识广的严先生,嗜好少妇的这点兴趣,能维持多久呢。”

他锋锐的唇齿嘬住我指腹,“在更娇艳欲滴的女人还未出现,我的兴趣只有你。”

我翻了个身,骑在他胯间,拆着后颈的内衣绸丝,“我这人被钧时宠坏了,贤惠是假的,装给同僚们瞧,我尤其不讲道理,既然是你纠缠不休,欺负得我竹篮打水,以后也自食苦果,打掉牙和血吞,我连方小姐都不许你留。”

严昭十指交叠垫在脑后,“我不答应呢。”

我张嘴奋力啃噬他胸膛,啃出了血腥的锈味,“我和你鱼死网破,让你呼风唤雨的慈善家变道貌岸然的落水狗。”

他神情戏谑,“我不介意,你或许没那能耐。”

我啃得愈加狠,含糊不清说,“上次匕首扎浅了,再有下次我不手软。”

我披头散发在他怀中作乱,他紧绷四肢嘶哑说,“与其梁夫人仇视我,却又降不住我,不如绞尽脑汁在情场拿下我,那就看梁夫人的本事了。”

这一晚我精疲力竭,整个人都像脱了水,虚脱在被子里,第二天早晨,我梳洗换回了几天前来找他时穿的旧衣,下楼朝沙发处的严昭说,“我要回檀府和钧时商量办理离婚的日期。”

他捧着新刊印的报纸浏览,“你是自由的。”

我不疾不徐碾磨台阶锃光瓦亮的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