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狭长的桃花眼神采飞扬,“我会从其他地方弥补回来。”
闫东斟满那杯茶,他十分委婉旁敲侧击,“万华的项目,严先生是让给梁夫人了?”
严昭意味深长端详杯壁描摹得青花瓷纹,“算是。”
闫东很是可惜搓着手,“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严先生不妨再慎重考虑。”
我拂开他碍事的衣角,“商场无儿戏,闫处跑这儿逗闷子呢?”
闫东欲言又止,他直起身坐回椅子,正对茶桌的一扇玻璃外,松柏的林叶间雪光折射屋内,投洒在严昭无比妖孽撩人的唇上,男人的唇色像他一样浅淡的极少,大多是尼古丁腐蚀的黑紫,或是唇纹崎岖幽深,而严昭因为肤色白皙的缘故,嘴唇形状分明之余比女人更轻薄好看,令人忍不住一探究竟,到底口感有多绵软醇厚。
炉内的茶水熬干后,这场应酬也不欢而散,我和林焉迟几乎同一时间起身,他伸手拾围巾,询问我是否住在富宁路。
我有些惊奇,他笑着解释,“我和梁钧时七年前在湄公河合作过一桩缉毒围剿。”
我恍然大悟,“我有印象,钧时肋骨的伤疤是那次枪战留下的。”
林焉迟的两排牙齿整齐洁白,似乎被精细的刀具雕琢过,他笑容不温不火,像明朗的月色,儒雅又点到为止。
可我了解的维和警察是异常危险的职业,游走在国际犯罪的漩涡,具备卓绝的智慧与魄力,而他的攻击性丝毫不曾外泄。
他系好围巾,握住锁芯拉开门,我跟在他身后,闫东走在最前面,我迈出门的一刻,包厢内纹丝不动的男人开口叫住我,“梁夫人留步。”
我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