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3)

泥泞的羊肠路,我开始在他臂弯内挣扎踢打,只恨自己无法啃他的肉,嚼烂他的骨,“你晓得就好。”

他站在台阶上输入指纹,“谁让你来的。”

急于撇清梁钧时,未免太此地无银,直截了当供出他,我的下一招棋也胎死腹中,我索性不吭声,他这一路也没逼问。

严昭的房间保留着我初次来的原貌,连窗帘的细枝末节都一模一样,偶尔他的认真顺从,体贴温和,的确像浩瀚沙漠中一场救命的及时雨浇在了我荒芜的心坎上,可我无时无刻不警醒,有些瑰丽的陷阱一旦把持不住便幻化为吞人的泥沼,纵情声色窃取不属于自己的,认识严昭后我的生活天翻地覆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在我百般抵触中褪掉了我衣服,用毛巾清理着我皮肤的污秽,“我记得曾告诉过你,我没玩腻的,一定不惜筹码牢牢攥在手里。五年的夫妻梁钧时能干脆利落,梁夫人眷恋什么。”

我蜷缩在他的膝上,“野狼猛虎是禽兽,人爱财,禽兽爱肉,人爱欲,禽兽择偶配种,需要二虎相斗一较高低。人和禽兽的本质区别,是情字。你爱过吗。”

严昭不假思索,“没有。”

我啼笑皆非,“那你爱什么。”

他舔舐我珠圆玉润的玲珑耳垂,“不巧,我爱的是梁夫人口中禽兽与生俱来的本能。”

我嗤笑,他又说,“梁夫人失去丈夫这樽靠山,以后要收敛倔强,否则得罪了什么人,你受了委屈,我为你出气,奸情可大白天下了。”

我如遭雷劈,笑声泯灭在唇齿,我怒不可遏瞪着他,“你知道?”

他语气云淡风轻,“梁夫人的事,我知道九成。”

我仿佛丢了一切的囚徒,在铁牢中做着无畏的困兽之斗,牢笼外品戏的看客,操纵着我的喜怒哀乐,我的大半未来,像风筝线,像木偶,我捡起床尾的衣裙,咬牙切齿掏出藏在口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刺进了严昭的胸部。

他眼底是一丝猝不及防的错愕和漫无边际的深沉,我力道甩得很猛,其实着落只卡在他一截肋骨处,令看似玉石俱焚的绞杀仓促败北。血流如注的喷溅引发我一阵阵痉挛,是害怕到极致的战栗,我情不自禁呢喃啜泣,所有来自心脏的跳动,纠缠的脉络,紊乱的气息都戛然而止,死于这场惊世骇俗的悲欢。

他毁我家庭,我的岁月在他精心设计的情欲旋涡中四分五裂千疮百孔,我该向谁讨公道。我承认厌恶这无趣的清汤寡水的婚姻,可我懦弱,我畏惧一发不可收拾的轮回报应,我臣服在伦理道德的鞭策下,换成严昭之外的第二个男人,我根本不会成为如此不堪的荡妇。

他是举世无双的风流浪子,他捧给我闻所未闻的崭新世界,他演绎了我午夜梦回渴望的求而不得的激情猖獗。

我瞳仁积蓄的炽焰升起又熄灭,我剧烈摇晃着,目光不可置信徘徊在插入他皮肉的刀尖,一寸出鞘,寒光犀利,缭绕在台灯四周的空气漂浮着细碎的尘埃,恰似我初见严昭,那场覆盖了全城的暴雪溶蚀的雪花。

他捂住鲜血淋漓的伤口,面无表情注视我,他掌中是猩红的血浆,十指亦是,淅淅沥沥泄在大理石砖,触目惊魂。粘稠的咸腥味混沌蔓延,我忍着强悍的作呕感,松了刀柄。

他默不作声擦拭皮开肉绽的伤口,我佝偻着脚趾躲在床头,他擦了多久,我便乖巧了多久。

严昭耐着性子扒光我鞋袜,我起先还反抗几下,他的刀疤又漾出血,我倏而老实了,他狠狠摁住我平躺在床铺,我不知他要干什么,我呜咽着试图爬起,他再次钳制我,我瞅准时机从他腋下滑溜到床畔,他逮住我脚踝扯回了被窝,“真是折腾人的小东西。”

041刺进他胸膛(中)

严昭耗尽了好脾气,他顿了一秒,摸索皮带的金属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