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 / 2)

他笑声清朗磁性,“我始终好奇,活得如此清醒的梁夫人,会栽在我的引诱里。”

我匍匐在他胸膛,朝他耳蜗里吁着热气说,“冥冥注定了。”

严昭包裹在衬衫下的肌肉滚烫,像炙烤的太阳,焚得我头晕目眩,他摩挲我唇瓣,“梁夫人言下之意,把后半生押在我身上了。”

我勾住他领带,“你敢吗。”

他掸了掸西裤的膝盖部位搓出的褶皱,“风险高,代价惨重,收支不成正比,我目前没这个打算。”

我面无表情,隐匿着诡谲的媚笑,“那你发现我和钧时来往了吗。”

他若有所思回忆,“有耳闻,我更执着于捉奸在床。”

我呵气如兰,喷吐在他面颊,“我为奸夫向自己的丈夫撒谎,有报酬吗。”

严昭慢条斯理启开一瓶红酒的木塞,他并未斟进杯子,而是自顾自含住瓶口灌了三分之一,这野蛮张力的姿态在他演绎下,性感得勾魂摄魄,“梁夫人厌恶的,在我底线范围内,你怎样铲除,我不过问。”

我攀附着他颈间,“方婧道行卓绝,争来争去难分伯仲,我铲除她,她有复宠的余地,你怎么不亲自除掉。”

他眉眼浮现出风流的邪气,修长的五指掐我臀部,“我并不只有她一个女人。凭手段享受独占猎物的快感,这份酬劳她们求之不得。因为梁夫人的奸夫眼里不揉沙砾,争风吃醋会令我加速厌倦。”

我从他胯间抽离,“华而不实,严先生的淫妇不喜欢。”

他反问你喜欢什么。

“钧时舍不得我,五年的情分严先生这种生性淡漠的男人怎会清楚呢。而且拱手相让仇敌贻笑大方的买卖,他百分百不做,你垮台他会为我正名,我依然是梁太太,可我如今受你蛊惑,一年半载我能敷衍他,三年五载会露馅的,假如他不要我了,我得有个去处。”

他眯眼,“什么去处。”

我意味深长,“当然是我帮谁,谁给我去处啊。我不稀罕慈善家的美誉,我是有利可图的。”

严昭沉默片刻,他干脆起身,捏着我下颔,他皮肤如同白玉般透明,眼神是对色与谋的贪婪和审判,“狮子大开口,有点不乖。”

他整理着皮带扣,“华子,动作利索点,别留你的指纹。”

严昭在阿华拳打脚踢保镖和阿吉愤懑的叫骂中扬长而去。

阿华打了一顿后,收拾了属于他的纹路,他朝我颔首,也紧随其后离开了房间。

门合住一刹我不露声色冷笑,我主动揭穿自己与梁钧时暗渡陈仓的事实,目的是试探严昭,我虽然做足铺垫,可在医院联络外界的畅通程度未免顺遂得太刻意了,以严昭的谨慎,百密一疏可能,漏洞频繁绝不可能,护士站的座机无异于我的天下,我来去自如,第六天时我就发觉保镖和护士松懈得不对劲,可这节骨眼我按兵不动,显然更居心叵测,正常下会趁机兴风作浪,我一反常态的下场是致使严昭更防备忌惮我,毕竟能识破驾驭的卧底,与完全不知她棋路的卧底相比,后者恐怖得多。何况严昭与梁钧时的较量中,我是至关重要的棋子,我安分守己跟随严昭,和方婧那类女人有何不同,他不缺我,我的彻底投降代表对梁钧时的分道扬镳,牵制白道的意义便荡然无存,这不是严昭乐得其所的局面,我必须适可而止的输送机密,一些不会酿成弥天大祸的机密,来平衡棋局,甚至在不攻歼梁钧时的前提下,偶尔令严昭感受到我超出他预估的价值,因此我故意在电话中将盛安六亿的税务改动不足两亿,我仍嚣张梁钧时,可对严昭并非赶尽杀绝,相反我在替他寻觅过渡的口岸,我笃定严昭会监听,这双面间谍的一仗我的确打得漂亮。

我若无其事倒了一杯酒,咂着滋味,“吉爷的拉菲是从曾纪文的北港口进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