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2 / 2)

固执胆怯的灵魂,他供我胡闹的沙漠,充斥着企图衍生出绿洲,我活在安稳的渡口,能在干涸的沙漠生存是多么大的诱惑,我发了疯的跳进,我感同身受着他极端的占有,他嚣张的强留,妇德人伦刺激着我,良知愧怍也践踏着我,像一冰一火,他乘我从未见过的清风骄阳而来,冷时冰封万里,恰好我要徒步迁徙巨浪滔天的海洋,它是唯一的路,我畏惧脚下破绽的缺口吞噬我,又爱慕对岸我不曾拥有过的光景,我在矛盾中接纳他,也被他别有所图的冻住。他热时滚烫,像从天而降的火炉,他焚化我在漫无边际的芦苇,火灼成荒野,我狂奔到尽头,尽头是他,我返回伊始,伊始的梁钧时那扇门在逐渐关闭,我惊慌无措,我不能葬身在这片陌生的沼泽,我嚎哭着,我懊悔着,向我伸出手的,依然是我恨之入骨的严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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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猎人,我何尝能摆脱罪魁祸首的帽子。

我该恨的是自己骨骼里的贪欲,佛和鬼是一念之间的抉择,而非任何人。

第二天我苏醒时,严昭并不在卧室,他残留的气息遍布每一寸绸缎,每一厘蚕絮,无孔不入涌入我鼻孔。

我浑浑噩噩瞪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有刺目的暖阳笼罩下来,我后知后觉侧头,张望着澄净的窗户,整座城市春光明媚,我却心如死灰。

我活动着僵硬的手臂,下床走向梳妆台,镜子里的我断食四天,瘦得不成人样,好似扒皮蚀骨,眼下的乌青凸显出,风情红润荡然无存,我摩挲着那隐没在碎发里的红痣,迟疑拾起眉笔,勾勒着两条柳叶娥眉,保姆在回廊唤了声许小姐,我不回答,她敲着门,小心翼翼支开缝隙,发现我醒了,愿意梳妆打扮,她大喜过望,“许小姐,严先生在餐厅。”

我置若罔闻,继续描眉。

她犹豫着,“严先生等您吃早餐。”

我瞥了一眼挂钟,“十点了。”

她讪笑,“严先生叮嘱我别打扰您,您什么时候饿了,他就什么时候陪您吃。”

我阴恻恻,“你现在没打扰吗。”

她一噎,忙不迭退出,我话锋一转叫住她,“方小姐慰问我这个笼中鸟的善举,你汇报严先生了吗。”

她摇头,悲悯的腔调哀求我,“许小姐,请您体谅我,方小姐跟随严先生多年,她的势力渗透在严先生的马仔中,我不敢得罪她。”

我莞尔,“严先生凌晨离开我房间的。”

“是,一点钟。”

我放下眉笔,比划着一枚耳环,“他给阿荣打电话了吗。”

保姆很惊愕,“许小姐从哪里晓得?”

我嗤笑,“闻香识女人。”

063伤他性命(上)

063伤他性命

我跟着保姆来到餐厅,严昭果然在,他正和一名眼生的男子谈话,穿着打扮的讲究程度无外乎是阿华,这个男人很不简单,严昭在违禁买卖的兴衰荣败,阿华至关重要,除了盛安,打着严字招牌的生意,六七成是不干净的,能够在群雄逐鹿的时代硝烟里高歌猛进,阿华功不可没,他培养的一批敢死队,散布在隆城、侨城、奎城,有刑侦行业,有店铺老板,有公职部门的食堂厨师,任何风吹草动,在阿华的操控下,就像及时雨前的电闪雷鸣,它下雨,或是只刮风,阿华有决定的权力,而他效忠的严昭,在层层的密林掩护下,如常胜将军,享受着猫和老鼠尽兴切换的游戏快感。

我走得缓慢,被保姆落在身后,她盛汤锅里炖着的老鸭汤,我刚好停在古董架后,和镂空的凹槽完美契合,阿华的嗓子应该被强效的化学浓液腐蚀过,发音粗糙得浑浊。他大动脉处也剖露着一道狭长的淡泊的刀痕,年常日久,呈现蜿蜒的游龙状。

“姓曾的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