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用力去推面前的人,他却纹丝不动,反而大笑了起来,“还挺有脾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话音落下,他直接开始上手去扒她的衣服,

调笑声不绝于耳,她不断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衫被一点点撕碎,露出她伤痕交错却仍旧白皙的肌肤,

仅有的一点希望也被磨灭,无边的绝望似要将她淹没,云雾无处可逃,只能闭上眼被迫等待着自己悲惨的结局。

直到不远处传来惨叫声,正挑逗着她的刺客察觉不对正要回头,一柄利刃却径直划破了他的脖颈,

“啊!”

温热的血液喷射而出,溅在她的脸上,她呆呆的瘫坐在地,犹未回神。

是谢君尧的护卫来救她了。

直到回到靖勇侯府,云雾才终于有了获救的实感,只是她甚至没来得及回房换一件蔽体的衣物,就被直接带到了谢君尧和顾轻烟的面前。

“夫人这是有喜了,只是刚刚受到惊吓动了胎气,需要好好调理。”太医双手奉上刚刚写好的药方,面色有些犹疑,“这别的药材都还好,就是这最后一味药材比较难寻……”

闻言,谢君尧脸上的焦急之色难以遮掩,连忙追问,“是什么?你只管说!”

“是阴年阴月阴日生女子的血。”

第六章

话音落下,谢君尧愣了愣,但很快他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转头看向云雾,“我记得,你就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

云雾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沉默着点了点头,心中却像是吃了黄连一般,苦涩无比。

很快便有人拿了匕首过来,递到了她的面前,

“你自己动手吧。”

丢下了这句话,谢君尧便不再看她,云雾接过匕首,咬牙朝着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过后,鲜血顺着手腕滑落碗中,没过多久接了满满一碗。

但很快,便又有人端来了一个空碗。

一碗接一碗的接了下去,手腕的伤口凝固她便又划上一刀,伤口叠着伤口,没过多久她的身边就全是接满了血的小碗,

云雾脸色苍白,拿着匕首的手也因为失血过多开始颤抖。

她抬头看向坐在上方的谢君尧,颤声开口问道,“可以了吗?”

“继续。”他却像是没有看见她此刻的虚弱,仍旧摇了摇头,“阿烟不能有任何风险。”

闻言,她只能再次割开自己的手腕。

剧痛袭来,云雾的眼前也开始阵阵发白,她努力凝神看着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往外流,

曾经埋藏在心底的,对谢君尧的爱意也一点点消失殆尽。

割完了血,云雾终于被送回了房间,因为太过虚弱,日日躺在房中休息,

她不曾出门,却总能听见路过的丫鬟议论谢君尧的痴情。

说他亲自从城西策马到城东,只为买一份顾轻烟爱吃的桂花糕;

说他买下一艘花船,只为与顾轻烟在湖心赏月,

说他燃放了满城烟花,只为哄顾轻烟开心……

直到谢君尧生辰那天夜晚,他却突然推开缕皱了她的房门。

看着脸色难看的他,云雾满眼惊诧,想不通他的来意,直到他冷着声开口,“我的生辰礼物呢?”

她这才恍然大悟般想起来。

以前她爱慕谢君尧,每到他的生辰都会亲手缝制些衣服鞋子,或者香囊腰带之类的当做生辰礼物悄悄送到他的房里。

虽然他从未看过她一眼,每年都是陪着顾轻烟一起过,第二天也总能看见那些东西被原模原样丢掉,但她还是会每年都去准备。

只有这一次